顾着自说自话的慕容月没有看见轩辕澈初显成熟的脸上逐渐有变黑的趋向。而轩辕澈一时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这个小丫头面前情绪过于丰富了些。

待到有所察觉，轩辕澈修长的手指捏住下巴，看着认真翻看的慕容月又再次纠结了一番，半晌，赫然明白自己一向浅薄的情感，在慕容月面前竟是翻滚了许多倍。师妹果然名不虚传，能惹得老头笑成那副傻模样，果然还是有点儿个性。

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必要非按着以前自以为的自己来，偶尔随意一些也没什么不好。

眼角一抹妖孽的精光一闪而过，轩辕澈微微探身低声沉喝一声：“慕容月！”

慕容月条件反射似的站直了身子，然后扎了个结结实实的马步，像以往被师父点名时一样娇喝一声：“到！”

轩辕澈嘴角抽了抽，看着慕容月反应过来，嘟嘟囔囔地收回了架势又继续翻来覆去地看着白绫上的字。

一阵低沉的笑声。

慕容月有些鄙视地看着他，怎么一会儿就变成这么个样子，神砥呢？被踩在脚下了？

轩辕澈好一会儿才收回嘴角的笑意，伸手揉了揉笑酸的太阳穴。真是从来没有这么放肆地笑过，小师妹可真是有趣得紧。

“小月儿，那是用内力封进去的天蚕丝。”

慕容月眼睛一亮，一把扯过轩辕澈的袖子讨好地问道：“天蚕丝？那是不是我想让它变成什么形状就变成什么形状？”

“是。不过你不能把这个变成其他的。”

“为什么？”慕容月微微嘟起嘴巴，有些不满。

轩辕澈看着慕容月愈发小姑娘的一面，忍着笑意：“不为什么，我说不能就不能，不然我就把它收回来。”

嗯，好像，他还是第一次为着这么点小事强硬一回，还是对着一个是自己小师妹的小姑娘？会不会有碍他玄机阁阁主的美名？

只是他会在意吗？

当然不会！

慕容月一听说要收回去气势立马又弱了三分：“不能就不能，哼！”天蚕丝怎么说都算是宝贝，她才不要乖乖地把它又给还回去。

两个各有所悟的小孩子，也不知道是真没发现，还是发现了也不在意，被躲在一旁看戏的清羽老人笑眯眯地在心里编排了许多可能有的事情。比如，日久生情，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再比如你情我愿，郎情妾意，给他生下一个小徒孙。不对，应该是很多个小徒孙。

可是，这一年的轩辕澈和慕容月，也不过十三岁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