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有一个女人跟踪几道我看不出是什么的两种痕迹。”埃里克一边说着,一边用尾巴把变成食人尸的店小二控制住,拉着食人尸跟着自己走出房间,一边示意马诺罗和自己跳上了屋檐(在跳上屋檐时,埃里克直接用尾巴托举起食人尸),说:“马洛罗,看!就是这里,你看得出是什么吗?”
马洛罗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打算直接循着这些痕迹脚印去一探究竟。
“那——你带着食人尸回城主府和副城主复命,顺便让副城主看看这个食人尸。”
“你这是擅自行动,马洛罗。”埃里克指责说。
“副城主说的是‘查无所踪才不可深究’。”马洛罗说。
“好吧,我晚点和你汇合。”埃里克说完便跳下屋檐,举着食人尸赶往城主府复命。
一路上的行人或尖叫着纷纷让路,或对着埃里克欢呼喝彩。因为卡地乔亚城里的人民都很敬佩守护城市的护卫们。看到埃里克举着食人尸,更是以为他为卡地乔亚伏魔卫道,因此比起对食人尸惊恐的呼喊,更多的是对埃里克投以掌声和喝彩。其实埃里克——应该说里特克族——很不喜欢被关注的感觉,但是没办法,只要是自己的身体触碰到对自己一族或对自己有敌意的人和物,或像食人尸这种没意识的生命体时,自己就隐身不了。
马洛罗看了看埃里克在街市上造成的动静。招呼掌柜来到自己所在的屋檐下,投给他一小瓶白色的药剂,说:“你把这个喝了。如果不想变成食人尸,那个房间这几天就不要进去。三日内若城主府没有派人来查看那个房间,你便可以去请人给房间施‘净化咒’。这三天你就在这等着!”
掌柜立马称是,一口气喝光小瓶子里淡雅的药剂,抬起头就看不见又隐了身的马洛罗去向何方。
在穿过城主府地上三层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货币珍宝兑换交易所,一层布满机关、阵法的隔绝层和二十个卫士居住的第五层后,终于抵达到副城主所在的第六层。埃里克在一座面向北面的巨大展望廊找到副城主德帕基•富尼埃。
在埃里克还没靠近德帕基•富尼埃时,德帕基•富尼埃仍看向远方,背对着埃里克说:“怎么样了?”
“屋檐上有两种痕迹,明显我们要找的人正在跟踪另一种没见过的东西。马洛罗现在独自前往侦查。”埃里克对着德帕基•富尼埃的背影说。
“屋檐……不明物体……” 德帕基•富尼埃沉思着说,“不明物体……有没有问过周围的群众——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出现在屋顶?”
“问了,都说没有看到——不过说听到一些怪异的‘咔擦咔擦’声。”埃里克回答。
“最近可有发现其他异族出入卡地乔亚?”
“大人,除了那个卖赤灵芝给永丰典当行的女人外,没有其他的发现。”
“城内可有什么有迹可循的事件?”
“大人,没有。”
“城外百里内有无异动?”
“没有,大人。”
“不对,总感觉漏了些什么。” 德帕基•富尼埃冥思苦想,“或者——埃里克——说说城内最近最多人议论之事。”
“有传闻恶魔城的住民开始蠢蠢欲动,入侵各地——”
德帕基•富尼埃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瞪了一眼埃里克说:“才有传闻它们要‘出洞’,你觉得短短时日就能来到第二块大陆的中部!?这些不用想的话——以后考虑清楚了再说!”
“是!大人。”埃里克不卑不亢地说。
“继续说——”
“剩下的都是关于普绪喀王国的。”
德帕基•富尼埃冷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普绪喀王国的公主下个月一周岁,全国上下大搞庆祝宴;普绪喀国王首次打算引发战争;在一年前公主诞生之时,天降神福于普绪喀都城,此后传言普绪喀王宫内有个能量之泉。”
“都是市井之谈,算罢。” 德帕基•富尼埃从谈话中收起了思绪,再次看向远方,“说说你背后的食人尸。”
“这个食人尸是那个人族商人的人族伙计。才刚死没半天就尸变了,所以我就带回城里来给大人您看看。”
德帕基•富尼埃听到埃里克这么说,才转身走进室内查看起那个食人尸。现在整个第六层只有德帕基•富尼埃和埃里克两个不是人族的人,本应该静下来的食人尸,居然变得更焦躁,看上去像是不去找个有人族的地方大吃一顿人肉的话,就会如毒瘾发作般难受。渐渐的低沉的嘶哑变成狂暴的吼叫,食人尸越来越大力地挣脱埃里克的束缚,慢慢的埃里克都不得不用全身七、八分力去控制它。
“把它留在第四层,让它当个障碍物应该会很有趣——” 德帕基•富尼埃说,“然后,你带我去那个发现食人尸的地方看看。”
“好的,大人。”
“大、大人——”掌柜差点没又跪在地上,没想到又见到副城主德帕基•富尼埃,而且这次是在自己的家中。
“不用招呼我,你自行去忙活吧。” 德帕基•富尼埃对掌柜下达逐客令。所谓‘伴君如伴虎’,原本在自艾自己今天犯太岁,心脏像坐过山车大起大落得快要休克的掌柜听罢,心头像放下一块巨石轻松,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四合院。
“就是这间陋室,大人。”埃里克领着德帕基•富尼埃来到发现食人尸的房间,然后指向另一边说,“那个不知是什么痕迹的位置,恰好也在那个卖赤灵芝的人的屋檐上。”
“那个你不明白的痕迹,这个屋檐上可有?” 德帕基•富尼埃一针见血地问。
“这个——我这就去看——”埃里克这才想起这个房间上的屋檐并没有检查,连忙说。
“不了,等等——” 德帕基•富尼埃像发现什么,疑惑了一声,自己走出房间,一跃上了屋檐,在屋檐行了两步暗道,“莫非就是有个什么经过,那个人族就变成了食人尸?”
德帕基•富尼埃跳下屋檐,再次走进刚刚那个房间,只是这次他关上了门窗,让房里没有一丝光亮。随后他竖起了食指,一颗透蓝色的火苗从指尖蹦出,‘滋滋啦啦’的迸射出花火,房内的空气变成带有腐臭腥味的霉色瘴气。
“该死!”德帕基•富尼埃骂道,“绝对饶不了他们!”
埃里克第一次看到德帕基•富尼埃那么生气,忙问:“怎么了,大人?”
德帕基•富尼埃反而问道:“城内大概有多少人族?”
“包括奴隶,超过三万人!”埃里克看着德帕基•富尼埃凝重的脸色,隐隐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该死!——通传下去,关闭各个城门和封锁通道,不准城内任何一人和城外任何一人进出!” 德帕基•富尼埃再次骂咧了一句,“希望他们就只在休闲区……”
由于里特克族拥有超强的心电感应技能和飞速的奔跑能力,再加上平日各个守城卫士分工明确,所以不到五分钟,埃里克陆续接到全卡地乔亚各区、除了执行跟踪的马诺罗的心电传话说完成封闭全城的任务。
“大人,任务完成了。”埃里克不解,“大人——为什么突然间要封闭全城?”
这时,街巷间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一波接着一波。
“果然还是发现的太迟了……”德帕基•富尼埃反而不再着急,镇定自若地发布最好的方案,“埃里克!通知休闲区,玩乐区、公共区、商业区的守卫但凡见到食人尸和被食人尸袭击了的人,全都杀无赦!再通知城主府内留守的两位守城卫士,在围着城主府各区的一、二大道,布出护罩结界,建立安全隔离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