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克雷缇,那十分配合的应激反应,让赫伯特相当满足。
赫伯特穿过木门,没有感觉通过什么特殊的屏障,就这么自然地走入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房间。
室内的装潢非常简单且朴素,只有一些磨损程度很高的木质家具,整体环境甚至称得上穷苦。
烈日教皇就待在这种地方?
“这里是……嗯?”赫伯特正疑惑着,忽然耳朵一动。
嘎吱。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赫伯特回过头,发现伊芙琳主教没有跟着进入,而是站在门外,低垂着头将房门轻轻关上。
咔哒。
赫伯特眉头蹙了一下,接着很快松开,抬眸看向了窗外的光景,那是一处普普通通的露台。
阳光和煦,微风宜人,一切看上去都异常舒适且平凡。
但赫伯特心中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只不过别人让他看到的表象。
这种感觉,就像是意外地走入到了一段来自过去的时光之中。
一切看似普通,但处处都流露着一种古老的气息。
而在露台的正中央,有一张小圆桌和两个躺椅,其中一个椅子上面正躺着一位须发皆白的寻常老者。
他闭着眼睛,慵懒地半躺在摇椅上,桌子上放着一小杯浓香四溢的“烈日之泪”,散发着类似咖啡的醇厚香气。
毫无威压。
就像是一个随处可见的平凡老人,在温暖的阳光下晒着日光浴,享受着自己难得的闲暇时间。
赫伯特没有迟疑,推门走入了露台,缓步来到了老者的身前,低下头,恭敬行礼。
“教皇冕下,很荣幸能够见到您。”
老人缓缓睁开眼睛,先是静静地打量了赫伯特一番,在确定他的内心与外表一样毫无波澜后,眼中闪过一道意外的神采。
他和蔼地笑了起来,对着赫伯特点点头,笑道:“呵呵,孩子,快起来,来,坐到这里,别紧张……哦?”
烈日教皇正准备再劝说一下,结果,还没等他说完,就眼睁睁看着那个少年毫不客气地躺到了椅子上。
不但如此,这少年光躺下还不够,甚至还安逸地前后摇了摇。
嘎吱,嘎吱……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卡顿。
“哈哈!”
教皇满意地大笑起来,十分愉快地点点头,笑道:“很好,孩子,你让我很意外啊,哈哈。”
是个有趣的小家伙。
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么大胆的小家伙了。
他看着赫伯特似乎想要坐起,摆手道:“不用起来,这样就好,不用拘谨……”
然后,烈日教皇沉默了。
因为他发现,赫伯特刚才并非是为了起身,而只是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他斜睨了赫伯特一眼,嘴角微微抽了抽。
你小子……
是不是有点过于嚣张了啊?
……
……
而就在赫伯特与烈日教皇见面的时候,宅邸中的留守小队则是恢复了平静,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弗洛拉一边表面安静地看着书,一边内心思考着眼下的情况,默默分析自己几人需要做什么。
克雷缇则是缩在一处阴暗的角落,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嘴里碎碎念,默默抱怨着赫伯特的恶行。
至于瓦伦蒂娜……她依旧在咀嚼着。
嚼嚼嚼嚼嚼。
忽然,瓦伦蒂娜的耳朵一动,将头从第三个瓦罐中拔出,看向了大门的方向。
“唔唔唔唔——”
下一秒,大门被轻轻叩响。
咚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