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好吧，姑且信你一回。”

赫伯特对此也是无奈，知道自己没办法真的靠着这种小事逼迫祂就范。

“这样，我们约定一下，你之后要是关键时刻掉链子了，之后可得好好听我的。”

光有承诺可不够。

你立字据！

【“行~”】

涅娜莎没有拒绝，也在试图盟混过关。

祂被赫伯特捏在手里的阴影触手破碎，然后重新凝聚，抓着赫伯特的手掌上下摇了摇。

契约成立。

“行，那这话的话，我就不管你……嗯？”

当契约签订完成后，赫伯特忽然意识到一点——自己好像掉进了涅娜莎的圈套之中啊。

祂才是一直憋着想要搞事情的那个，自己立下这个契约，岂不是默许了祂的乱搞？

等等，还是不对。

“诶？”

问题又绕了回来——事实上，就算涅娜莎不与自己签订这个契约，当祂想要搞事情的时候，自己就能够拦得住吗？

好像也拦不住啊。

这个契约预期说是赫伯特束缚涅娜莎的，不说是涅娜莎自愿给自己套上了一层枷锁。

如果越过了约定的红线，那祂就会被赫伯特制约。

祂图什么呢？

赫伯特这边在思考涅娜莎的真正用意，而另一边的谐神小姐则是继续为自己刚才的行为狡辩：

【“再说了，我这不是在帮按你说的帮她驱魔吗？嘿嘿嘿……”】

【“谁让她那么嘲笑你的？”】

【“还有啊，你刚才不是也没阻止吗？”】

涅娜莎忽然也反应过来了一件事。

不对啊。

我刚开始动手的时候，你也没拦着我呀！

怎么等我弄完了，你才开始装好人了？

躲藏在阴影中的神明斜睨着少年。

我当坏人，你装上了是吧？

“你问我理由？”

赫伯特面对这样的询问后，撇了撇嘴，淡然道：“那当然……是因为我也看她笑得那么嚣张有点不爽啊！”

【“哈！我就知道！”】

赫伯特哂笑摇头。

开玩笑~

我不拦着你，肯定是这个原因啊！

我那么辛苦地草船借箭，甚至不惜自己当“草船”去挨羽毛乱射，付出了多少努力！

结果居然被克雷缇这个杂鱼魔鬼嘲笑？

呵。

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涅娜莎想要动手，那正好顺了他的心意，还省事了呢。

说白了，赫伯特最后开口阻拦，原因也不是不让涅娜莎做，而是让她别做得太过火了。

就好像是赫伯特之前从朋友那里听来的，在某些圈子里的特殊规则一样——

可以做，但不能做得太露骨，不能留下明显的痕迹，一旦让其他人发现了，那就结束了。

“我只是让你别弄的不好收场。”

赫伯特看着地上像条死鱼一样躺着的魔鬼，抬起脚尖在她侧腹轻轻点了点。

“……唔，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