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易长生发现，这些人往往是真正读进了书的。

並且，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他们都有著一个坚定的精神內核，或者说是目標，对於自己未来的规划，想要生活的嚮往。

而且能够以书本之中的知识，来为自己的目標服务。

他们或许一辈子都无法达到自己的目標，但却一直在向著目標前进。

读书明理，澄澈心灵..：

易长生心中，隱隱生出了一抹明悟。

这本质上就和冥想的状態类似，隨著冥想的进行，心灵澄净，会慢慢的与外界天地相合，引起天地之力变化。

读书亦是如此，一直坚定地朝著一个目標前进，突出的就是一个百念归一，心灵纯净。

也正因为如此，有著这种天地之力匯聚的文人士子，要么就是皓首穷经的老学究，看透了世间的大部分事情，心中只有书本中的知识。

要么就是少年，他们已经知事，但却还没有成年人的复杂心思，心思纯粹，自然也能进入类似的状態，与天地之力相合。

反倒是那些再年长些的，心思开始变得复杂，或为美色，或为钱財，或求功名等等，种种念头交杂，再也无法达到如此状態。

事实上，若他们只求某一样，学以致用，不管是美色，还是钱財，亦或者功名，同样也还都是有机会的。

只不过...

就像那句话说的。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大人自然是全都要了。

正因为想要全都要，才使得心思散乱，难有所成。

至於孩童，天真烂漫不晓事，哪有什么坚定长远的目標？

易长生心中推测，若这种精神状態达到极致，应该能够真正做到与外界天地相合，直接调动那股天地之力的地步。

也就是，先天境界。

就是说，这个世界的文人，是真的可以通过读书明理，澄澈心灵的方式，从普通人一步入先天的。

只可惜.

天下读书人何止数万，然而能够做到的柳婉清这般的，也不过数百人而已。

而如果说能够以之成就先天的，柳婉清的机率最大，其他人几乎不可能。

少年人隨著成长，最终会成为心思复杂，念头百变的成年人。

那些皓首穷经的学者，年岁实在太大了，时间上可能来不及，尚未突破先天，便已经油尽灯枯了。

也就只有柳婉清，不但年轻，更是將链气之道修炼到了通脉境界，足以延年益寿。

再加上藏书阁的书，虽然比不得那些学院、家族，乃至皇家藏书。

但是，其中却有著许多易长生撰写的后世知识。

那是这个世界未曾有过的。

两相对照，更能让柳婉清剖析书中道理，將其彻底化作自身所有，形成自己的道理。

还有就是长山武院，有著易长生的镇压，没有外界俗世的繁杂，足以让她沉下心来研究。

嗯，作为长山武院的学问最高之人，还有的是机会参与实践，並且是不用担心出错的实践。

所以说，相比其他人，她確实有著得天独厚的条件。

嗯，最最主要的是，这里是易长生的道场，有著易长生的存在。

心思转动，易长生心神已经落在柳婉清周围，仔细感应起天地之力，以及其精神波动的变化。

慢慢的，易长生便也研究出来了一些名堂。

不多，但绝对可以让人平心静气，澄澈心灵。

而这，就足够了。

只要有了开始，易长生自然能够传授他人，获得反馈信息，推演完善出一条修行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