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我是女的。”
“这里是…是纪府,怎…怎么会有鬼呢…”
“你有没有听说过纪府的秘密,”商慊将头压低,几乎是靠在她耳边上说,“纪府将人秘密处决后都会丢在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密室里,每年都有很多死人被丢进来,而这些死人…”
“咔——”
石头的碰撞声突然停止,微弱的烛光瞬间撒满整个密室。
再看向叶繁漪,她已像八爪鱼似的挂在商慊身上一动不敢动。
“好了,下来。”
“不下。”
“下来。”
“不。”
“我身后有只鬼。”
连眼都没眨她就跳开了。
叶繁漪惊甫未定的拍拍胸口,正想看清周围的一切,却瞧见自个儿左边,颓颓的坐着一个人,头发花白,蓝色的破衣裳,没有鞋子,一对铃铛最为惹眼,而这个人,正手持一盏烛灯,目光炯炯的盯着叶繁漪。
没有尖叫也没有闪躲,叶繁漪吓得全身发软跌在了地上。
“是谁…”
声音年迈苍老,却清晰无比,随着目光一起投向了叶繁漪。
“叶…叶繁…不…依凡…”
“我是九媌。”
当年死在了毒瘴中的九媌,现在活活的出现在叶繁漪面前。
闻言,叶繁漪惊愕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再机械般转头看向商慊,却惊讶发现他又戴上了一张面具。而看商慊目光灼灼之态,想必眼前这个人也将他惊到不行。
九媌的身旁有张木桌,上面有各种不知名的花花草草以及瓶瓶罐罐,一些色彩艳丽的汁水就装在那些容器里。
九媌,骊族人,纪珣和的妻子,也是…商慊的族人。
“我在这少说也有五十年,从来没有见过除了送饭以外的其他人,你们,闯进来的。”
九媌顺着墙壁颤巍巍的站起,再次看向叶繁漪时,说:“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这个骨钉,商琅给的?”
对,九媌还不知道商琅早就已经死了。
“不是他给的,是我给的。”
一直都没开口的商慊说话了,九媌的目光顺利从叶繁漪转到一步步走过来的商慊身上。
商慊越走一步,九媌像是更为期待什么。
只听见商慊这么说了一句,九媌就会心的笑了,叶繁漪再次觉得这世间叫做无巧不成章。
他说:“商琅是我父亲,祖母。”
商慊就在九媌面前停下来,火苗微弱得像是时刻都要灭掉。
“他连孩子都有了,都长这么大了。”
九媌叹息似的说,可从这话里还是听的出一丝欣慰。
“当年我快死的时候,被那个人带来了这里,他竟没有被毒死。一晃就是五十多年啊,我没打算还能见到商琅,你叫什么名字。”
“商慊。”
“你爹呢?”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