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繁漪不悦的活动了下肩膀,抬脚准备走。
“站住!你看不起本公子!”
叶繁漪装作没听到,继续走。
“我叫你站住,听见没有!”
那人酒劲一上来,狠狠拍了一下桌,引得整个堂中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齐齐向这边看来。
“不就一个小小的娼妓,也敢瞧不起本公子!那纪泊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瞧不起本公子!迟早有一天,本公子要让他尝尝得罪我的下场!”
在愈来愈愤怒的心情下,叶繁漪听到了一个久违的熟悉的名字。
她抬头,将眼前的人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终于在这个人的腰带正中上,看到有暗红丝线绣出的一个“纪”字。
看来纪泊渊也在搞些什么名堂。
一个陪酒的女子站在旁边看了许久,终是咬咬唇,小步挡在叶繁漪身前,对上醉汉可怖的目光,颤抖着声音道:“这位客官,她…她不是我们这里的姑…”
清亮的巴掌声代替了最后一个音的落下。
叶繁漪倏然从冥想中惊醒。
“你闭嘴!你又算什么东西,这样的地方我明儿就可以叫人拆了,要几个有几个,到时候你们都给我去…”
都没看出叶繁漪何时动的手,只惊觉一道亮光,疾风带着危险即将袭来,看戏的众人连一声惊呼都未来得及发出,醉汉的脖子离三寸处,明晃晃的搁了一把刀。
“现在知道要干什么了吗?”
醉汉瞬间神志清醒,刀下的喉结活动,惊吓的咽了一口唾沫。
被打的姑娘似乎感觉事态变严重了,赶紧拉住叶繁漪,“姑娘,这位客官酒后失态,你不要放在心上,在这里闹事的话,我们也难做。”
叶繁漪看着那姑娘一脸为难,心里也觉得这样大庭广众闹事的确不好,瞪了那醉汉一眼,慢慢收回刀。
极压抑的氛围下,二楼凭栏处不紧不慢的传来一句话。
“回去告诉你们宗主,一千两白银换个息事宁人,否则往后清音院恕难相助。”
不知何时历娘竟已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泱泱大众,扶栏,静立,举手投足都带着非凡的魄力。
女子们纷纷颔首。
扫眼,“听见了吗?”
“听…听见了…”
醉汉已经开始结巴,清音院的主人又道:“不幸扰了各位客观的兴致,还请见谅,接下来的酒水费用全免,以表歉意。”
费用全免这样的好事自然鼓动了所有客人,历娘离开后,主堂里又不知道上了多少好酒,趁着没人看时,那醉汉灰溜溜的从大门溜了出去。
月色茫茫,树影漆黑。
蹲在墙根处的醉汉仍然惊甫未定,口里止不住的念叨:“等我再来…再来…”
“再来做什么?”
眼前的人黑袍裹身,头也被黑帽遮住,但看脸的话,从醉汉的角度看却是一清二楚。
是女人…不,男人,总而言之,好妖媚的一张脸,瞳孔即使在阴影下也晶亮非常。
“你要做什么!”
“不好意思啊,”嘴角斜斜的勾起,“他知道的话肯定会生气,免得他亲自动手脚,我就先帮他解决了。”
醉汉睁大着眼,还没反应出要发生什么,脑后一痛,穴位正准,立即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