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衙役将人打晕押下,阿六上前阻拦被廷杖拦在衙门外,王阿妈一家子被打了五十大板后,阿六怒冲冲的跑了过去,“阿妈,你为什么要害我家少爷?”
王阿妈老泪纵横,“阿六啊,你家有钱,能将你少爷弄出来,要是我们进去了,我儿子他就没命了啊。”
“但是你也不能害我家少爷啊!”
王阿妈道:“我也是逼不得已啊,阿六你不如去京城找你家老爷吧,啊。”
阿六气得手指哆嗦着,找了一匹马,快马加鞭,日夜不息赶去京城。
而县衙内的县太爷却趁着云月容昏迷的期间,擅自画押,随后立即定了罪名。并且为了这件事不被人知,他还将云月容发配边疆,次日便走。
阿六赶到京城告诉云爹时,云月容已经远在边疆受苦,云爹急火攻心直接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等醒来立即让人备礼,然后逐一去拜访朝中官员,只是那些官口头应着,没过几天便忘了个干净。云爹足足跑了数家,供了三年的金银珠宝,才将云月容从边疆弄了回来。
三年时间,云月容比往前瘦了,也黑了,身上的暗伤也多了,脸上还有一大条疤痕,却并不吓人,反而添了几分英气。
云爹第一眼就看得心痛,原本准备了一晚上的腹稿也全没了,只是轻轻上前抱住了他,“回来就好啊,不过你瘦了,这段时间就在家调养,爹把你养得胖胖的。”
云月容眼珠子黑的吓人,沉默半响,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云爹心疼的道:“让阿六带去你洗个澡,去去晦气。”
云月容目光移到三年不见,瘦了不少,眼睛肿了一圈的阿六身上,又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自从回来,除了应了这两声,还从未说过话,阿六带他到澡房的时候,觉得他有点儿变了,但是哪里变了却感觉不出来,只觉得心里瘆得慌。
云月容洗澡时,阿六拿起胰子就要替他擦洗后背,热气腾腾的水面上,阿六手里的胰子猛地掉进了水里,他眼睛一下红了,“少爷,你的背……”
阿六顿了顿,没再说下去,而是捞起水里的胰子,小心翼翼的搓起来。
云月容的背上有许许多多的伤痕,有新有旧,有的还刚刚结痂,看来不过是这几天伤的。
阿六手上动作越搓越慢。
云月容猛地一沉,将整个身子浸在了水里。
阿六一惊,“少爷?”
云月容道:“你出去吧。”
阿六踌躇了一下,最后一低头,毕恭毕敬的退下了。他在澡房门口来回走,还是有些不放心,便留在澡房外等候。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云月容从澡房内出来,阿六连忙将手里的大氅披在他身上。云月容挥手让阿六退下,自己一个人走着,他四处打量,家中地上的杂草多了不少,家丁却是少了。他走回自己房间,躺在床_上,不一会便已睡下。
阿六悄悄打开一条门缝看着,觉得心疼极了。
就这样过了两年,阿六觉得自家少爷话少了,整个人沉稳多了。在家里修养的两年里,云月容开始接触家中生意,也不整天出门然后惹一身事回来。
当初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好像一下子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