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季钰侧过脸,想要挣脱开梅舒傲。
梅舒傲搂着季钰肩膀的右手转为桎梏住他的头,在季钰耳畔轻声道:“别动,我的筋骨可算是重新长了一次,你再使劲它可受不了。”
梅舒傲嘴又凑到季钰唇边,舌头摸索着要钻进紧闭的薄唇中。
因为身上的重量,季钰半仰着靠在桌子上,腰抵在四方桌的桌沿,双腿也被梅舒傲夹在腿间。
梅舒傲的左手又不老实的往季钰衣襟里探,挣扎中木桌上的茶杯掉落在地上,季钰眼神一暗,一拳狠狠得打在梅舒傲的肩膀上。
本来梅舒傲还沉浸在舌尖的柔湿触感上,冷不防的被打了一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梅舒傲捂着肩膀慢慢蹲在地上,整个脸也埋在臂弯里。
季钰擦了擦嘴巴上的口水,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转身,走向里屋。
一炷香的功夫,梅舒傲发出沉闷的笑声,抬起头,揉了揉右臂上的胀痛,站了起来,蹲的时间有些久了,双腿都发麻。
“真忍心啊…”
梅舒傲拿起一直放在床上的佩剑,等肩膀上的疼痛减轻几分,看了一眼遮门的帷帐,走出门外。
右臂上的旧伤还是闫一谷当年踢的一脚留下的,想想也是窝囊,被季钰打了一拳就差点经受不住,不过大多是要装作骗骗季钰,可这季钰真不心软。
梅舒傲提着剑,走向院门外,在院子周围的杏树林瞎转了一圈,就离开了这个赫赫有名的杏林医馆。
待梅舒傲走后许久,季钰才从小屋中走出来,收拾了掉落的茶杯,走进药房,还有几包药材要研磨,上午和一个老者约好,傍晚来取药,现在也就只有一个多时辰了。
一个月后,大清早,杏林医馆门前像往常一样围了一群人,却迟迟不见季大夫出来。
人们席地而坐以为季大夫是起晚了,这时急匆匆的跑来一个男子,喘着粗气说:“抱歉,我来晚了。”
县城里面的人都知道,这是韵竹堂的掌柜的江岳,却不明白他来这干什么。
“季大夫这几日都有要事。”江岳故弄玄虚的说:“那可是关系到你们季神医的终身大事,这几日不会回来,所以大家都先散了吧,也可以到我的韵竹堂去。”
有几个人不太相信江岳,唏嘘了一声。
“我真是里外不讨好,想等就在这等吧。”江岳将一张季钰亲笔写的宣纸压在院门口的石头上,转身离开。
而在离杏林医馆不算太近的云扬山顶,一派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当今第一大帮派云扬派掌门灵靖的亲妹妹十八岁生辰,自然规模不一般。
灵苑大老远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季钰,喊道:“季大夫,季大夫…”
“不要大呼小叫的,不像话!”一旁的灵靖瞪着灵苑。
灵苑吓得一抖,垂着眉眼乖顺的跟在自己哥哥身后。
而季钰已经注意到了这边,走了过来向二人行礼:“季钰见过灵掌门,灵姑娘。”
季钰将手中的小盒子交到灵苑手中,“小小薄礼,望灵姑娘喜欢。”
“喜欢,都喜欢。”灵苑满脸笑颜的望着季钰,紧紧攥住手中的盒子。
灵靖看着自己那么不争气的妹妹有些无奈,对季钰说:“没想到劳烦季大夫来一趟,我们都是习武之人,没有那么多讲究的。”
灵苑附和:“就是,还送什么礼啊。”
灵靖瞥了灵苑一眼,灵苑马上闭嘴,家里、帮派里的人,甚至是江湖上的侠士,都对她灵苑让上几分的,就是这个亲哥哥偏偏对她那么凶。
“梅庄梅舒傲代庄主向灵靖掌门献上薄礼,感谢灵掌门救命之恩。“梅舒傲笑吟吟的走到几人身边,看了一眼季钰,才对灵苑说:“祝灵姑娘,花灿金萱、萱花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