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空言语温和,令人忍不住想要与之倾述。
于是此户一女子哭道:
“前些日子来了一个灵感大王,说要我等为其立庙,立庙就罢,且让我等一年一祭祀,要一童男,一童女,
正挑我家,故我夫妇二人心中戚戚,对不住我家孩儿啊。”
曹空问道:“你等可有反抗。”
“自是反抗,可那灵感大王手段非常,能兴风弄浪,化水成冰,我村人不是对手,只得认命。”
无支祁心中并无善恶之别,不过她生性桀骜,对此番特意欺凌弱小之妖,却是瞧不上眼。
通天河老鼋则心中一喜,暗道那灵感大王已有取死之道。
只见曹空道:“原是如此,说来可怜,我师兄弟几人多日未食,不知可否予我等一餐。”
此户男子面有怒色:“我家如此遭遇,你还要讨食,存心来气我等不成。”遂握紧拳头。
曹空笑而望之,却见那男子正欲挥拳,却又松拳而叹:
“罢了,我不敢对妖怪发怒,冲你发怒又有何用,我去给你们准备,就当给我苦命的孩儿积来世之德。”
不多时,生火开灶,烧得便饭,极为丰盛,请曹空等人而用,家中俩小孩亦在旁欢欢喜喜的吃。
小孩儿哪知死活,可怜这父母哽咽流泪,心酸难言。
又见那女童,拿着馍馍递给其母,男童则递其父,异口同声道:
“爹爹(娘亲)吃,丫丫吃到好吃的,就开心,开心就不哭了。”
其父母落泪更甚,却将馍馍塞入口中,大口大口的嚼着,强挤笑容道:“丫丫放心,爹爹不哭了,丫丫吃肉。”
童男童女方放下心来,开心而食。
曹空亦有食些许,他道:“蒙居士一餐,我不可不报,这般,我这师弟师妹有些神通,可为你解难。”
那男子闻言而惊,却见曹空笑指无支祁和老鼋。
“变。”
遂见桌边,多了一对童男童女,和自家儿女相貌无二。
“便让他二人,去替你家儿女去吧。”
这夫妻二人见状而惊,竟当即下跪磕头。
“道长乃真人也,先前我等口舌无遮,冒犯道长,望道长恕罪。”
曹空笑道:“不碍事,便让我这师弟师妹,去替你家行祭祀之事吧。”
这夫妻磕头不止,又道:“感道长之恩,可如此,道长师兄弟岂不是没命乎。”
无支祁此时道:“呵,没命,我倒要看看是我吃他,还是他吃我。”
老鼋虽心中害怕,可想曹空对无支祁的评语,便也心安,只是默不作声,一副任曹空如何,他都听从的样子。
曹空笑道:“两位居士,我这师妹既这般说了,你们便放心吧。”
夫妻俩再重重磕头,不知多少,曹空未有阻拦,任由其抒发心中感激。
次日,便是祭祀之时,有锣鼓喧天,灯火照耀,有人来请童男童女。
因此时灵感大王庙未立,故将无支祁和老鼋放至花舟之上,使其至通天河上。
二人安坐花舟,静待灵感大王到来。
不多时,村民散去,河上有狂澜生,阴风起,一个巨浪,便将二人拍到河下。
二人遂被一气流裹着,入了河下的水鼋之第,见一金盔金甲人。
老鼋见之,眼生惧意。
灵感大王看向老鼋而笑:“我喜欢你这眼神,不过我怎看你甚是眼熟,我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