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人很多,以阮言的职位,根本没资格参加上层会议,只有在年终的全体大会上才能听到蒋厅南讲话。
男人不笑的时候眉眼显得很冷,颇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而现在在家里,他被拽到蒋厅南面前,像是犯错的小学生,局促的低着脑袋。
男人捏着他的手心,语气不咸不淡,“定个任务,这一周要消费七位数,买你喜欢的东西,完不成的话,会有惩罚。”
阮言懵懵的抬起脑袋,“啊?惩罚?”
男人的大手往后摸,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阮言脸腾地红了。
挥金如土的习惯算是打下了基础。
毫不夸张的说,阮言肆意消费的性子,完全是被蒋厅南手把手惯出来的。
人生中的第一次看秀场是蒋厅南陪在身边,第一次出国是蒋厅南带他去,买的第一架飞机,是蒋厅南把他抱在怀里,两个人一起选的。
男人无数次的对他讲过,“我赚钱就是给言言花的,言言花的越多,我越高兴。”
想到此处,阮言更伤心了。
呜。
想蒋厅南。
……
刘珍吃完饭就拎着包去上班了。
剩下的碗筷还泡在水池里。
本来今天的家务应该是阮晗做,但她也约了小姐妹去看电影,恳求的看着哥哥。
阮言冷漠开口,“下周替我刷回来,两次。”
阮晗一边暗骂阮扒皮,一边陪着笑脸答应了。
很快,家里就剩下阮言自己了。
他做足了心里准备才站到水池边,上次刷碗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和蒋厅南在一起后,所有的家务他就没碰过一根手指头。
别说家务了,有蒋厅南在身边的时候,阮言连袜子也不用自己穿。
阮言被惯上了天,从后面搂着蒋厅南的脖子,黏黏糊糊的撒娇,“老公,你把我惯坏了,到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怎么办。”
蒋厅南托着阮言的屁股,把人背起来,沉声,“不会不在你身边。”
阮言满意的把下巴垫在男人的肩膀处,像小猫似的还蹭了蹭。
蒋厅南说的少,做得多。
他对阮言承诺的事,没有一件不落到实处。
“吧嗒。”
泪珠掉下来,和盘子上的冷水混在一起。
阮言两只手都沾着泡沫,只能抬起胳膊胡乱的抹了一下眼泪。
他小声嘟囔,“骗子。”
还说不会离开他呢。
眼泪越来越多,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除了对蒋厅南的想念,还有担忧,心疼。
车祸来临的时候,他没什么感觉,蒋厅南把他护在怀里,他只能听见蒋厅南胸膛处嘭嘭的心跳声。
那蒋厅南呢。
他疼不疼啊。
手机恰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嗡嗡的在桌子上震动。
阮言正伤心着,本来不想接的,但瞥了一眼,看到了来电显示。
林东。
他的好哥们,家里是开厂子的,人脉很广,找蒋厅南的事,阮言就是拜托他了。
阮言忽的有些心跳加速,他飞快地把手擦干净,接起电话,嗓音还有点发抖。
“东子?”
林东的声音顺着破旧的二手手机传出来,还夹杂着电流声,却一瞬间戳到阮言的心脏上。
“小言,我还真找到了一个叫蒋厅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