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吕布虽是一介武夫,却也不是不知廉耻之人。”
“先前拒绝见姑娘,也是怕世人旧事重提,误会布別有所图。”
吕布嘆道,
“既然卢太尉亲自开口,且姑娘的一片孝心確实令布动容,蔡公之事,布若坐视不管,与草木何异?”
不等蔡琰回应,他已然转身,声音斩钉截铁:
“姑娘且在府中好生休息,布这便亲自前往司徒府周旋。”
说罢,他大步流星地离去,留下蔡琰怔怔地望著他远去的背影。
她轻抚方才被吕布按过的肩膀,心中泛起涟漪。
莫非...我真的错怪他了?
他並非传言中那般好色蛮横之徒?
当真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啊。
吕布当即驾驭赤兔,逕往司徒府而去。
王允闻报,屏退左右,独在厅中相候。
二人对坐,王允率先开口,语气熟络。
“听闻温侯近日整顿京师各部,军务繁忙。
今日驾临寒舍,莫非是想起老夫这个同乡了?”
吕布拱手笑道:
“子师公所言不差。
布与公同为并州人,理当时常走动,方才不负乡谊。”
王允捻须大笑:
“温侯此言甚善!并州子弟自当相互扶持。”
寒暄过后,吕布手指敲著案,主动切入主题:
“不瞒子师公,布今日此来,实有一事相求,万望子师公成全则个。”
王允眼中精光一闪,面上却仍带笑意:
“温侯但讲无妨。
你我既是同乡,允若能相助,必当尽力。”
吕布正色道:
“蔡伯喈此人,迂腐是迂腐了些,但与袁隗逆案,实无干係。
故而,布想向子师公討个人情,保下此人。
子师公有何需布效劳之处,但讲无妨,布——绝无二话。”
吕布话虽说的客气,可语气斩钉截铁,没有给王允留就觉得余地。
王允闻言,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道:
“温侯可还记得……
喜上梅梢否?”
吕布闻言,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