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我袁氏便占据了道义制高点!
何莲一个屠户之女,吕布一个边地武夫,沐猴而冠,竟敢把持朝政?
天下英雄皆是清流士族,谁不耻於居其之下?
此番必然一呼百应!”
他越想越兴奋,眼中闪烁著毒蛇般的光芒:
“妙啊!
最好那屠户之女和边地武夫被这檄文气得发了失心疯,一怒之下將我那位在雒阳享福的好兄长送上路!”
“如此,我南阳袁术,便是袁氏一门唯一的顶樑柱!
四世三公的底蕴和人望,尽归我手!
届时……
哼,待扫清这些浊流,这天下究竟该由谁家来坐,还未可知呢!”
“妙极!实在是妙极!哈哈哈!”
骄狂的笑声响彻厅堂。
陈留,曹操募兵处。
许攸风尘僕僕,被引入室內。
曹操见故友前来,立刻放下新兵名册,脸上堆满笑容迎上去。
“子远兄!真是稀客!什么风把你从渤海吹到这陈留来了?”
曹操亲热地拉著许攸的手臂,请他入座。
许攸也不客气,笑道:“阿瞒,你我故交,我就不绕弯子了。本初的檄文,你看到了吧?”
曹操脸色一肃,嘆道:“看到了。言辞…甚是激烈啊。
本初兄此举,可是捅破了天。”
“捅破了天?”
许攸冷哼一声,
“阿瞒,你曾位列西园八校尉,宫中那些旧事,你难道真的一无所知?”
“本初与你交情莫逆,深知你曹孟德一腔报国热血,忠义无双!
岂能坐视牝鸡司晨,武夫乱政?
特遣我来,邀你共举大事,这岂是捅破天?
这是重整乾坤!”
曹操闻言,脸上显出愤慨之色,重重一拍案几:
“操身为汉臣,世受皇恩!
每每思之,痛心疾首!”
隨即,他脸上又露出为难的神色:
“可是子远兄啊,你看我如今……
虽得孟卓仗义相助,於此地募兵,然终究是初聚之眾,兵微將寡,如同幼虎初生。
恐辜负本初兄厚望。”
许攸似乎早已料到,胸有成竹地一笑:
“阿瞒何必过谦?
你的能力,本初与我瞭然於胸。
兵马之事,勿忧!
孟卓处,本初已去信商议,他必会倾力支持!
此外,卫兹富甲一方,素有大志,我自去说合,若有他鼎力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曹操脸上的愁容瞬间一扫而空,他哈哈大笑:
“好!好!有本初兄运筹帷幄,有子远兄穿针引线,有孟卓、卫公鼎力相助!
操若再推辞,岂非不识抬举?
请子远回复本初,但有所命,操必在陈留尽心竭力,为首倡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