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唯利是图,毫无忠诚可言,自诛杀董卓后,双方也心照不宣地减少了往来。
本次行动关乎身家性命和未来大业,吕布不欲让此等变数参与其中,以免节外生枝。
吕布脸上露出敷衍的笑容,婉拒道:“肃兄之心,本侯知晓。然此次出征,皆是沙场搏命的勾当。肃兄身为骑都尉,乃朝廷命官,岂可轻涉险地?”
李肃一听这话,心中顿时一急。
等吕布和并州军一走,这京城就是袁隗的天下,他一个无兵无权的空头骑都尉,夹在中间岂有好果子吃?
他必须挤上吕布这条船!
李肃微微一笑:“温侯且听我一言。肃有一计,可抵千万雄兵!”
隨后,李肃凑在吕布耳边说出一番话。
吕布听完,沉默片刻,心中飞速权衡。
“此人擅长巧舌如簧、行贿离间,正面战场无用,但阴私诡计却是好手。”
“也罢,便给他一个机会,且看他能玩出什么样。若能立功,赏他便是;若生异心……我吕奉先的方天画戟,正好缺个祭品!”
心念电转间,吕布脸上露出一丝真诚的笑容:
“好!有肃兄此言,吾无忧矣!即刻去准备吧!”
“诺!”李肃强压著心中的兴奋,躬身退下。
吕布刚安排完李肃,正欲起身,亲兵又来报:“温侯,李儒先生求见。”
吕布眉头微皱,今日是怎么了,这些“毒士”接连来访。
“让他进来。”
李儒悄无声息地步入,行礼后,开门见山道:
“温侯,请恕儒直言。温侯与文远將军虽勇冠三军,并州军亦天下精锐,然儒恐河东之战,不会如温侯预想那般顺利。”
吕布目光一凝:“文优此言何意?”
李儒微微抬头,道:“若儒所料不差,温侯大军离京不远,便会偃旗息鼓,星夜潜回,伏於雒阳附近。
待时机一到,便与城內文远將军里应外合,猛攻一门,以期一举破城,剿灭袁隗叛党。
不知儒,猜对了几分?”
吕布闻言,心中巨震!
此计乃他与张辽、陈宫密议而定,除他三人外,只有太后知晓!
并州诸將只知奉命行事,不知全貌。
李儒从何得知?
吕布眼神变得锐利。
这李儒跟那李肃一样,忠诚难测,吕布本不想让他参与其中。
此时见李儒主动来道破计划,吕布便知,他亦不甘寂寞。
此等毒士,不用可惜。
吕布道:“文优既然看破,必有妙计,何以教我?”
李儒李儒从容分析道:“袁隗非庸主,其麾下谋士如云,稍有见识者,便能窥破温侯『明徵暗返,里应外合』之策!
袁隗老谋深算,岂会不做防备?
若其盯紧文远將军行踪,紧闭诸门严加防范,则温侯奇兵顿成疲兵,文远將军更恐遭灭顶之灾!
届时,大势去矣!”
吕布闻言,傲然笑道:
“明徵暗返,里应外合。本非高明计策,若被人看破,唯有以力破之。
文远之勇,除却本侯及那华雄,雒阳城內无出其右者。
袁隗老贼看破又当如何,他挡不住文远。”
李儒眼睛一眨,道:“如此,即便胜了,也要经过一番血战,伤亡极大。儒有一计,可混淆视听,令袁隗老贼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