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使君跟他针锋相对,都快打起来了,并州军这时候离不得人。
你是丁使君倚重的主簿,不去巡营怎么行?”
吕布冷笑。
打起来?
不会。
丁原这老狐狸,反对董卓,不过是想从朝堂攫取最大利益。
前世,他若真有匡扶汉室之心,敢让自己率领并州狼骑跟董卓放手一搏。
自己便跟著他建功立业去了。
何致刺杀他投靠董卓?
落个弒主的恶名。
想起此事,吕布刚刚被抚平的心气,顿时烦躁不已。
“斗斗斗!他们这群王公大臣就知道爭权夺势,天天斗来斗去,把朝廷都蛀空了,都死了才好嘞!”
“你怎么说话呢!”严氏的声音厉了些。
“丁使君是你的举主,没他哪有你今日?人前人后都得存著敬重。
吕布撇撇嘴。
丁原徵辟他为主簿,是因为他是并州军中第一勇將。
有实力!
有价值!
在军中威望极高!
对他大见亲待,是要借他的威望控制并州军。
说到底是利用罢了。
丁原若真对他好,为何向朝廷举荐张辽、张杨,而不举荐他呢?
吕布含糊道:“知道了、知道了……”
严氏剜了吕布一眼,挑眉道:“你去不去?”
吕布立马换上副笑模样,凑过去在她脸颊蹭了下:“去,这就去。”
隨后严氏伺候他穿衣,系腰带时还不忘叮嘱“少跟人置气”,最后推著他出了门。
刚踏出门槛,吕布身上那点粘人的软气瞬间散了。
虎躯一震,百战沙场的悍將气势轰然散开,连周遭的风都像是沉了沉。
院门外,立著两个八尺高的大汉,盔甲鲜明,气势凶悍。
正是吕布两名亲卫队率,成廉、魏越。
二人早已备好马匹,见吕布出来,齐齐躬身,声如洪钟:“主簿!”
吕布頷首。
“去并州大营!”
他翻身上马,沿著雒阳古香古色的青石板街巷,奔向并州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