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待其消化整合,必成心腹大患,届时难以制之。
如今幽州刘虞、公孙瓚已奉詔南下,正可与其形成夹击之势,一举而定河北!”
吕布闻言,缓缓点头。
他想起前世袁绍麾下数十万大军,顏良文丑,河北四庭柱,雄踞河北。
“文若所言,深得我心。袁本初,確非池中之物。”
他话音刚落,李儒便阴惻惻地开口。
“文若先生所言,乃远虑。然儒以为,不妥!
兗州紧邻司隶,乃我雒阳门户!
臥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若不先平定兗州,我等北上攻袁之时,曹操若在背后捅上一刀,如之奈何?
”
吕布再次点头。
“文优之虑,亦是老成谋国之言。曹操,世之梟雄,当趁其弱小,先行扼杀!”
这时,陈宫站了起来。
“文若欲图远,文优欲安近,皆有道理。然宫以为,仍当先攻袁绍!
兗州三股势力,若我军主力攻兗,彼等必暂时摒弃前嫌,合力抗我。
兗州城池坚固,非旦夕可下,我军必陷入泥潭。
反之,若我大军北上伐袁,兗州三雄见外患暂去,內部矛盾必然激化,爭夺地盘,无暇西顾!
届时,我只需派一员上將,扼守虎牢关天险,便可保司隶无虞。”
吕布听罢,抚掌沉吟:“公台洞悉人心,此计大妙。”
三位顶尖谋士,三种战略,各有千秋,难分高下。
吕布知道,此刻並非做出决断的最佳时机。
他需要时间独自权衡。
於是,他哈哈大笑,打破了凝重的气氛,举起手中的酒爵:“此事重大,容我等年后再行定夺!”
“今夜不论河北兗州,只论杯中杜康!
诸公,与我满饮此杯,一醉方休!”
“敬温侯!”
“一醉方休!”
堂上气氛瞬间被点燃,所有文武齐齐举杯,豪饮之声不绝於耳。
夜深,宾客渐散。
李儒独自面见吕布。
吕布笑了笑,问道:“文优可还有事?”
李儒阴柔一笑道:“温侯,当知鸟尽弓藏,不可先攻袁绍!”
吕布默默拨弄著炭火,缓缓道:“袁绍必灭。我们的敌人,不止在河北。我们在做的,是掘天下世家的根。”
李儒闻言,眼神一亮,缓缓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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