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雳!原来他一心爱恋的男狐竟然是自己的小叔子!
与小叔子通奸,也是要浸猪笼的!
浸猪笼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回响了数日,至今一想,扔心有余悸。
可是……寒铮居然真的把他当哥哥所爱之人相待?
他快气死了,比之前被天雷劈焦还让人生气。
他现在与聂三郎早已断了缘分,聂三郎还做了他妹夫,与妹夫通奸,照样浸猪笼,横竖都要浸猪笼,还不挑个自己真心喜欢的?
那傻子寒铮居然搁下这些话就跑了,末了,还给他一个“你一定要加油和我大哥的转世在一起不复当年你我叔嫂一场的情谊加油哦。”的心碎眼神。
加油你个黄鼠狼!
他要是真的勾了聂三,那还不是天天被那团光给刺死?
纵使前世有过情爱纠葛,可是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还不都给忘了。
他记得清清楚楚的,可是伞下那截洁白的手腕,好吃到可以一醉千年的蟠桃,还有那毫无用处只得剔牙的金簪。
如今他已有了人身,模样还十分好看。
花好月圆,只差个寒铮了。
陆枫乔是春城第一奇断袖!
咋样?
坊间又道,他自从瘦成了美人,求亲之人络绎不绝,能从春城排到长安,其中不乏豪门断袖,如霸道王爷冷面将军邪魅教主。
可是陆枫乔不干!他不知又发什么疯,陆郎挑断袖,一不挑相貌,二不看家世,只求得两样东西。
一为城中黄寡妇所卖的猪油烧饼。
这个好得。
其次则是一杯天上仙茶。
许多青年才俊为了博得佳人一笑,大清早就蹿到寡妇黄的烧饼摊前排队,一时之间,这猪油烧饼成了风靡春城的美味。
可是二……仙茶是个什么鬼?
陆府。
寒大夫采药回来啦!
听闻这次不是采药,而是去采茶的,陆公子喝了寒大夫泡的茶,居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拽着寒大夫的裤腿不放。
誓言为了这口茶水,必须非君不娶。
阿桃噗嗤一笑:“之前俩人就眉眼来去许久了,何必折腾人家天天赶早买烧饼,弄得每日早上道上都是一层灰。”
阿七正小口小口地喝着寒铮从天上带的香茶:“那猪油烧饼也算是我们定情信物,自然是要照顾他家生意的。”
一旁俊俏的男狐道:“哦?我俩定情信物似乎多的去了。”
“是,你送我的信物太多,我投桃报李,便以身相许了。”
远处,身子骨早已恢复的三郎正与陆弦歌赏花,郎情妾意,嬉笑声微微传来。
寒铮似有所思:“你如今既是阿七,又有陆枫乔的一魂二魄,见着三郎,我怕你……”
仍会喜欢他,为他受离魂之苦。
他道:“你是说离魂?那日我又自尽,就想若是死了,就能再一次离魂,做一心喜欢你的阿七。”
幸有寒铮及时赶到,将自己的狐珠给了他,保了他的小命,正因如此,寒铮也变成了个普通凡人。
阿七又道:“我可是为你,舍了三郎,你为我舍了天宫,咱俩摆平,好好过日子得了,现如今我要是再去纠缠三郎,可是要浸猪笼的。”
陆枫乔死后,看着三郎与妹妹恩爱,已渐渐放下执念,而他嘛,爱这男人千年,执念早已入骨。
寒铮笑道:“好。”
美人一笑,冰雪消融,阿七看的愣神,忙拽着他衣领对着那柔软的双唇猛亲了一大口。
寒铮脸色羞红:“光天化日……”
阿七双手合十:“我原先修仙,不敢肖想你的美色,如今做人,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人生苦短,时不待我,今晚咱俩就拜高堂,入洞房吧。”
寒铮一惊,却看着阿七狡黠一笑:“这样你可还担心我仍喜欢三郎?自千年前雪中第一次见你,我便为色所迷,克制已久,早已忍不了啦。”
他也发现自己这么说有些急色,十分不雅,便低声道:“痴情岂是两三载,为情所困,病入膏肓,唯有寒大夫可医。”
寒铮握着他的手,低头轻吻他额头:“我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