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穿好了所有的衣服,除了开始就塞进挎包里的弹力袜。我穿着一条羊毛裙但是里面没有衬裤,光着脚伸进高跟鞋里。
“那就是你所能给我的一切吗?”
“阿曼达,如果你有什么药物方面的问题的话,我想我可以给你推荐别的诊所。”
我钻回汽车。
“我们走。”
唐纳多在往回倒磁带。
“这是我目睹的成绩最糟糕的一次秘密行动。”
“所以我才不会赢得学院奖。我们走吧。”
“我想让你听听自己的声音。”
“不。”――我封上了公文包――“谢了。”
唐纳多仍然没有启动汽车。
“最后是他操纵着你。”
“别想。”
“他知道你不是一个病人,因为你一直在找那些。那不是个好计划。”唐纳多的声音起伏不定。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最近我几次看到你做出些相当鲁莽的行动。我曾经看过你使劲砸你的电话――”
“唐纳多――”
“我看到过你和丢勒・卡特尔之间无意义的争斗,然后又威胁要提出诉讼,几乎使你彻底毁掉你的职业生涯,而现在,你把我拖进来之后,你却使一次秘密任务夭折了。”
“一次‘未经批准的’秘密任务。”
“甚至更糟。”
“这就是你不满的原因吧。我把你拖到这里来,现在你感到……紧张了吧。”
“我没有紧张,安娜。我只是担心你心里的稳定性。”
我很平静。我做了两个深呼吸:“就在我来之前我得知我外祖父得了癌症。我知道我不应该让它对这件案子产生什么影响,但是它还是影响了,我很抱歉。”
“他会没事的吧?”
“你知道外公的。他会战胜它。”
“好的”
但是唐纳多仍不发动汽车。
“在你处于情绪危机的边缘时,我真的很担心你。如果过分的警惕,成天寝食不安或者没生活的乐趣的话,危机都会来。如果危机太严重,它也会让你成熟起来并出去寻找帮助。那就是哈维・麦克金斯到这里来的原因。”他说,他指的是局里为特工们所配置的神经科医生,但他已非正式地调离了。
“哈维・麦克金斯穿着一条裙子。”我回击道。他的确如此,碰到圣诞节或者葬礼他被邀请去演奏风笛的时候,他就会穿上一条苏格兰花格裙。
“我只是关心你,你都快成了个聪明的傻瓜。”他显然有些发怒,脸色都变了。“如果你再冲动下去,我将不得不通知丢勒・卡特尔对你是否有资格携带武器进行重新评定。”
“真是荒谬。”
“我不这么认为。”
“我会找出我需要知道的东西,所以,放轻松些吧。”
最后他启动了引挚,车开了出去。在回韦斯特伍德的一路上,我们俩都没有再说什么。
我感到高兴的是他并不知道那只上销的橱柜的事。现在打开它的唯一途径是取得法庭的搜查令。
但我不需要什么法庭搜查令。我不需要往橱柜里看。我甚至不需要用磁带里面的记录来支持我的调查结论。
因为我知道,从他把他那双医生治病的手放在我的身上时我就知道,阮德尔・依贝哈特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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