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了白色冲锋衣外套,裤子也是白色。
天渐渐冷了,这时候正穿冲锋衣,她前两周买的这套衣服,今天第一次穿。
见好久没见的朋友,穿新衣服也是一种尊重。
走进去,整个28层都很安静,只剩她衣服摩擦的声音。
没有人吗?
站在走廊里,姜幼棠环顾四周。
好像确实没有人,没人也亮着灯,多浪费。
会不会那些人去吃饭了呢?姜幼棠又这样想。
她对这层楼不是很熟悉,边走边看玻璃门上的牌子。
走着,停在一处。
总裁办公室门口。
是这里了,晏清许的办公室。
停在门前,她没敢进去。
一是这间办公室肯定会被锁上,二是办公室里肯定有摄像头。
好奇心驱使她往前走了又走,最后像八爪鱼一样,整个人贴在玻璃墙上往里看。
只能看到磨砂玻璃墙,多余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真的看不到了吗?
姜幼棠用力往墙上贴,试图让眼珠子贴在玻璃墙上。
好吧,看不到,仍旧看不到。
索性放弃,转身走到窗边桌子旁坐下,继而趴在桌子上看那扇合得严严实实的门。
整座欧瑞国际大厦的外立面都是玻璃构成的,纤细的雨丝飘在玻璃幕墙上,轻柔柔的,又锋利得要把更深的秋日推过来。
窗外的雨在下着,心里的雨也在往下落。
她一动不动盯着那扇门,想象晏清许每天从那扇门里进进出出,开门关门。
16楼离28楼,真的太远了。
24岁的姜幼棠离36岁的晏清许太远了。
姜幼棠趴在桌子上,叹口气。
很快,视线里的那扇门动了下。
轻轻的一声响,门开了。
蓝得发白的衬衫,领口系着红色压花领带,外面是浅咖色西装外套,深咖色短裙,修长的腿被透着肉的黑色丝袜裹住,脚下是一双锋利的高跟鞋。
姜幼棠的眼睛往上看,映入眼帘的是深邃立体的五官,还有那双正看过来的灰蓝色眼睛。
剔透无比的眸子,凉得很,像喧嚣里缄默落下的碎雪,旁若无人地在粗粝的冷空气里下坠,发酵成一捧长着小刺的冰花。
“晏……”姜幼棠顾不上欣赏晏清许的美,慌慌张张起身,仓皇中改口:“姑姑……”
只喊了一声,晏清许快速关门沿着走廊朝前走去。
被忽视了。
自己又变成了空气。
姜幼棠快步跟上去,噔噔噔踩着地毯,大概走了五步,前面的晏清许停下。
姜幼棠适时停下脚步,不敢吭声。
片刻后,晏清许稍稍侧过脸淡淡地说:“我去吃饭。”
姜幼棠眨眨眼睛。
喔,晏清许是去吃饭。
//【选择时间】
--请帮姜幼棠做出选择--
A:跟上去,蹭饭
B:目送晏清许离开
C:跟晏清许说,自己有人约了
D:先回16楼工作
--请帮姜幼棠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