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惜穿好衣服,眼睛扫到了自己的手上,她的手上有个铜钱那么大的花苞,不是是怎么长上去的,以前问过敬已,也是很好奇说她小的时候还没有这个的。他说他记得很清楚,敬已记得很清楚是因为有一次她小时候被树上的枝杈划伤,是敬已看见了找的大夫。
仙惜没有印象这花纹是什么时候印到自己身上的,她九岁那年隔壁镇子在闹什么毒,也是身上有花纹,不出一月便布满全身而且容易传染,幸亏中毒的人及时与剩下的人隔离。那时她很害怕不敢让别人知道手上有花纹的事情,更不敢让爹知道。那时候只有敬已知道,他不愿意仙惜被人隔离。敬已也不顾自己会这么死去,他们那时常常抱在一起哭。脸上像是被水盖上了一层,现在想来感觉特别傻。因为后来直到最晚的一个人死去,仙惜手上的花纹丝毫没有扩散的意思。
仙惜这几天频频注意到这花是因为这花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但应该不是变大了,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自己也说不上来。她下了床看见桌上的饭菜,她坐下来夹了一口,突然嘴角就变成了一道弧线,这些菜真的很好吃。如果姐姐没有出事的话,现在她应该可以在家里吃到这样的饭。那一瞬间的笑容随即退却。
千池站在屋外靠在门上,刚才他出去时已经是变成这样满面愁容的样子,环抱着手臂不知道在想什么“二皇子,我已经换好了。快来吃饭吧。”千池说了声好,活动了下面部,打开门走了进去。仙惜一边吃一边笑看向他。
千池坐到椅子上也拿起筷子也吃起菜“这菜很好吃么?”他看着仙惜不顾淑女大快朵颐的样子,觉得有些吃惊,又有些可爱。
仙惜听了千池的话,有些奇怪的看着千池“这不好吃么?”她冲他眨了眨眼睛,但是并没有停下嘴里的动作话也说的不清楚。她想了想突然想起他可是当朝二皇子,吃过的山珍不知其数啊“这些你是不是经常吃,那你肯定也吃烦了。”
千池看看桌上的饭,是很好但是这些菜再怎么好,也只是中等人家常吃的饭。眼前这位女子可是白府的千金,说什么不常吃实在是有些心疼,以前就听说白府二千金长受夫人欺负,本不信的可是这几天听过敬已的话还有和仙惜在一起才发现此言非虚。可是二小姐常常受欺负,为什么还要救她娘呢?不会是装的吧?听了自己的推论,他实在不愿意相信这人是装的。
“你快吃啊,不然怎么救我姐姐呢。”仙惜看他发愣把筷子向他眼睛前晃了晃,千池回过神来点点头“你觉得这些菜哪一个最好吃?”他问道。
仙惜想了想“哪一道都很好吃,啊,这个这个很好吃。”仙惜指着其中一道菜。千池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是一道糕点荷花的形状,用莲蓬和荷花叶做的。这里离河很近,所以这种东西很长卖的但是在白府那里却离水有些远两地虽然都隶属醒仙城,但是碍于白府和封府基本上不通来往。看他喜欢吃的样子千池问道“你第一吃么?”
她点点头“那只要拿到护荷我就送你一大兜子来奖励你。”千池把荷花糕推到仙惜面前说到。
仙惜笑了笑,两颗虎牙被千池看的真真切切“你真的很爱姐姐,都肯贿赂我。”以前的时候姐姐的爱慕者有时会来找仙惜说情,但是每次都说不成,姐姐有情的,给他们信物不知道怎么本该是什么她的首饰,可是递到那些公子手里时,他们看一眼都不肯在找她了。
千池把手抵在嘴唇边,笑而不语。仙惜看着他脸上的红痕,有些心疼,可是既然他没有提起那便是不想让人知道。
悬浅伸了个懒腰,从身后的房屋中走出来满面神气,在他已经不记得上次睡觉是什么时候,神仙是不用睡觉的,不睡觉是修仙的其中一项,在醒仙天空都是很亮的,也只有新进仙士来的时候才会让天空暗下去,以免新人实在适应不了。这回悬浅还以为只能等到一个月后的招纳新仙士的时候才能好好睡一觉没想到这回捡到这福利。
他走到旁边的屋子里,打开门走到屋子里的床边,床上躺着一个女子,两只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悬浅“哎呦,你不会一晚上没闭眼吧,哎就算是合眼也不睡觉,穿着衣服还是不好受,不过谁让你不懂感恩,不愿意呆在这,我只能用定身术了。”说着,两指何时向床上的姑娘。
姑娘动了动身体,连话都没说一句就向外走“哎哎,姑娘你去哪里?”悬浅看她要走便一下挡在门口问道。
“我要回去,找我爹!你起来!你们肯定想害他还有乡亲!”那姑娘看见悬浅挡住了自己的去路急忙想推开他。
悬浅听了他的话,想起在那个荒村的时候这姑娘叫那个怪物爹,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哎,你先别走,我悬浅光明磊落不是那种做了事不敢承认的人,你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还可以帮你呢。而且要我真是我做的我就立马被雷劈死。”
姑娘听了悬浅的话,眉头皱在一起还是没有办法完全相信他,但是她不说自已也是出不去,万一他真的能救她爹呢便说出了有关那个荒村和怪物的事。
“那姑娘所在的村子叫白泉村,啊,就在这的旁边。那个村跟名字一样有个白色的泉水世代人都饮用那水,可是两个月前村里的人喝了那个水全都变成了上面是人下面是……虫的怪物,应该变成的不是妖怪,我用囚妖锁锁住过他们但是没有用,囚妖锁是不能锁人的,她说每天那些怪物都很难受,她想陪在她爹身边,她好像快急疯了,我先把她送回去,还有这是我从醒仙找来的镇妖咒,那妖怪好像不在这里了,但是上回我下的那些符已经被撕成两半了,它既然敢死,应该是示威,就是说还会再回来的。等我回来就下了这咒。”悬浅站在大堂的旁边把刚才那姑娘的话说了一遍,说着从兜里拿出已经被撕烂的符咒上面的红花纹淡去了不少颜色,基本看不清那花纹,像是在灰黄的纸上逃去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