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惜听到这话,弯着眉眼,点了点头虽没说一句话,没看见脸上的表情千池也知道她在笑。
“那......王兄这胜算有几分把握?”白安録脸上充满着兴奋。
王识埂显然是被这气氛搞不清楚了,当白安録问道的时候才回过神“如果今年参会的话,神算可以是十分。那……安録你到底参不参加?”
“那是自然,你都说了封大师不参加,神算真是可以说很大。小女和夫人还等着这最后一株羡龄草救命。”他说着,越说越激动。
听到白安録的几句话,千池愣了一下白安録竟叫封道正大师,他们不是死对头么?
“令千金莫不是中了东方氏毒了吧?”王识埂听了这话想了一番,唯可能是这结果。
白安録点点头“小女和夫人都中的是此毒,在小女的婚礼上有人下毒。要是我会一点制毒的话,当时便能很快能发现其中的毒,哎,当白氏毒的领头人真是……惭愧……”
见白安録自责,王识埂拍拍他的肩“这不能怪你,这只能是命里注定,你可是白家的独子。而且,再怎么说那封道正也跟这件事脱不了关系,原先创这毒的就是他的大徒弟东方子清,几年前这东方子清就销声匿迹了,剩下来的毒药虽被东方一族取走,但东方可是在几千里之外的靳兏,封道正肯定还留着那毒药。”
千池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白安録也有些沉默了仙惜看着这其中各怀心事的人“那……悬浅师傅他应该是寻不到了。”
“是啊,这药既然是斗毒大会的奖品,醒仙自然是寻不到。如此说来悬浅师傅是白去了。”白安録想起这有些过不去,自己已经受了醒仙太多的恩惠,实在是过意不去。
千池看着众人“白老爷,这时离着斗毒大会还有十日,十日并不多,就算是曾经的强敌不在,但是为了纤静和夫人,必须要万无一失。”
众人点点头,白安録走到了千池身旁,深深地鞠了一躬“二皇子,着实让您为难了,小女无福,竟在成亲当日中毒,二皇子还不怪罪,还帮了白府的大忙,白安録真是……”他说着这段吐露真心的话。
不等白安録说完,千池连忙扶起他“白老爷,您太言重了,应该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纤静。还有既然我娶了纤静,就要负责任。”千池看着他有些苍老的脸上还挂着那么明亮的眼睛,这样不想受愧于人的人,世上已然是不多见了。
仙惜抬着眸子看着他们,也走向前“二皇子,真是对不起。”她的眼睛很好看,长长的睫毛,几近明珠般的眼球,像是在水中的明月,又向天上的疏星。弯弯的睫毛衬托着眼睛,一定是美人,应该是比纤静还美的人。
千池实在不好意思了,轻轻点点头“呵呵,白老爷,那今年您准备用什么毒么?”他有些唐突地问了一句。
白安録显然是被问住了,他是白府的独子,可从小并没有从学过制毒,就算是药也很少碰,所以这其中一切事物全是由当年白府祖上制毒时候留下来的故友来扶持白府继续支撑。
“这个……用氺毒吧......用这个很好,制毒人发明一种毒药必须要制其解药,此毒虽有些轻,但白府毕竟有解药,”王识埂思量了一番说道。
千池听了这话,点点头,这便是所谓的制毒人的德行。此前他所认识的制毒人从未有想到过到这点,只是一味的想要取得胜利,白府的人确实是与众不同。
“那快去准备吧,仙惜,你在这等着悬浅师傅。”白安録对仙惜说到。
仙惜点了点头。
“白老爷,我也在此等候醒仙的师傅吧。”千池也说道。他想那醒仙的师傅定有一些有关他想知道的事,那些事已经不能再拖了……
白安録和王识埂走出了门外,仙惜长长舒了口气。
风轻轻触动着树上的叶子,仙惜看着外面的事物,微微上扬着唇大大的眼睛扑闪着,不知是什么原因她喜欢看风景,不管是没事还是难过。
千池看见仙惜倚在门框那里发呆,便走了过去看像外面,只见窗外的薄雾已经散去,露出了层层光芒“白天真是与夜晚真是不一样啊。”
仙惜转过头看着他的脸,长长的眼眶留下了一颗明亮的黑珠,净白的脸庞像是一块净白的玉石,微红的嘴唇轻轻勾了起来。仙惜只是一眼心砰砰的跳起来了“二皇……子,您……”
“你不是说人生本是要笑的么,你也要做到开心。”千池轻轻俯下身,用很轻的口吻说道。
看着他的脸慢慢的靠近,嘴巴一张一合仙惜的心飞速的跳着“是的……二皇子,我会笑的。”她扬扬嘴唇。
千池满意地点点头,直了身体又看向远方的景色,遥望能让人舒心的事物。
仙惜的心还在乱跳,她皱了皱眉头低下头她在想什么,他是二皇子,是姐姐的丈夫,在想什么呢,想到这她的心有些痛,她抬手捂住了心口,目光也重回眼光。
屋外的景物都是当年白安録从置府的时候种的花花草草,那时仙惜还很小,那院中的一棵桃花树,以前只有几寸高,还是仙惜亲手种的。那树还在那里只是也长大了,它每年都开花,仙惜特别喜欢看它每年长出白色的花苞,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的绽开,有淡色变得粉红,深红。
一个穿着素白色的衣衫的男子,正在角落中谁也看不见的地方看着他们两人,他没说过话,长长的头发被银冠束在头顶,随着微风斜斜的吹着,也看向那边的桃树。
天上的云彩散了不少,就这东方的暖阳,抚在万物大地至上,此时天上的神仙估计也是享受这一年之中最惬意的事情。可是谁有能想得到仙界比人间更为难过得多,那种地方只怕更会让人尝到更接受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