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朱红色的中门紧紧闭着,门钉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只有旁边的一扇仅容一人通过的西侧门开着。
礼部尚书钱谦益正站在侧门边,一脸严肃,甚至带着几分报复后的快感。
上次在城门口被江鼎羞辱的仇,他今天就要报在李牧之身上!
“来了!来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骚动。
远处的御街尽头,一支足以载入史册的迎亲队伍出现了。
没有吹吹打打的乐班,没有举牌的回避牌。
只有八百名身穿黑色重甲、背着神臂弩的士兵。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踏在青石板上,都发出一声沉闷的“咚”。
咚、咚、咚。
这哪里是迎亲,这分明是大军压境!
百姓们的欢呼声卡在了喉咙里,被这股肃杀之气吓得不敢出声。
队伍正中央,八匹高头大马,全是抢来的汗血马,拉着一辆装饰着红绸的铁皮马车。
马车旁,江鼎骑着马,必勒格牵着缰绳。
队伍在公主府门前停下。
“停——!”
江鼎举起手。八百甲士瞬间止步,动作如同一个人。
钱谦益整理了一下官袍,迈着四方步走上前,清了清嗓子,拿捏着腔调高声喊道:
“吉时已到!请驸马爷下轿——!行‘却扇礼’,由西侧门入府,跪谢皇恩——!”
他的声音又尖又细,透着一股子小人得志的意味。
马车里没有动静。
江鼎也没有动。
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钱谦益,又看了看那扇紧闭的中门,和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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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人。”
江鼎笑眯眯地开口了,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子无赖劲儿。
“您是不是老眼昏花,看错门了?这么大个正门您不让我们走,非让我们挤那个耗子洞?我们将军身板宽,怕卡在里面出不来啊。”
“放肆!”
钱谦益大怒,指着江鼎,“这是祖制!尚公主乃是入赘!驸马即是臣!臣入君门,岂可走中道?这西侧门乃是‘谦恭门’,意在告诫驸马要恪守臣节!”
“哦……谦恭门啊。”
江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可是钱大人,我们这次来,不仅带了驸马,还带了聘礼。”
江鼎手一挥。
“来人!把聘礼亮出来!”
“喝——!!”
八百黑龙营士兵齐声大喝。
他们猛地扯下身上系着的红绸。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