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鼎!你这是要我们的命啊!京城的严阁老不会放过你的!”
“严阁老?”
江鼎把最后的一本账本扔进火盆,拍了拍手上的灰。
他走到刘百万面前,弯下腰,贴着他的胖脸,轻声说道:
“刘员外,你还没看清形势吗?”
“严嵩在京城,离这儿有一千里。”
“而我的刀,离你的脖子,只有一尺。”
江鼎指了指李牧之那把寒光闪闪的横刀。
“第三。”
江鼎直起腰,声音传遍整个花厅。
“明天早上,我要在府衙门口看到你们开仓放粮。”
“每家出五千石。少一斗,我就剁你们一根手指头。”
“周大人。”
江鼎转头看向已经吓傻了的周扒皮。
“这告示,还得劳烦您来写。就写……冀州四大豪绅感念百姓疾苦,自愿捐粮,那二十万两也是捐给百姓修桥补路的。”
“您看,这名声,多好听?”
周扒皮看着江鼎那张笑眯眯的脸,只觉得后背发凉。
这哪里是来平乱的?
这是来抄家的!
而且抄得冠冕堂皇,甚至还让他们有了个“大善人”的名声,想哭都没地儿哭去!
“写……下官这就写……”
周扒皮哆哆嗦嗦地拿起笔。
江鼎看着那一盆烧成灰烬的账本,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转过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着刘百万举了举杯。
“刘员外,别哭丧着脸。”
“钱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这顿饭,算我请你的。”
说完,江鼎一饮而尽。
“老李,走。回去睡觉。明天还得看刘员外做慈善呢。”
两人大步流星地走出花厅。
身后,只剩下瘫软在椅子上的四大豪绅,和那个正在含泪写告示的周扒皮。
花厅外。
李牧之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问道:
“长风,你把他们逼这么狠,不怕他们狗急跳墙?”
“狗急跳墙?”
江鼎抬头看着夜空中的那一轮寒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们的牙已经被我拔了,钱被我抢了,债被我烧了。”
“现在的他们,不是狗。”
“是……肥猪。”
“而且是一群只能乖乖听话,等着被咱们慢慢宰的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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