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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民国绝恋:香衾卧 > 香衾的傲骨

香衾的傲骨(1 / 1)

 抬头看见郭振带着保镖仍定定地站着等他上车,于是他挺直了腰板,走了过去,说道“走吧。”

汽车一路驶出翟军军营,吴辰珏对着车窗拢了拢头发“郭振,开去仓库。”

郭振稳稳地驾着车,并点了头。

“待会到了仓库,叫老李打电话给陆老板,叫他调些车子来。”

“是”

此时,香衾坐在窗前,她看着天边的夕阳,一寸一寸地沉入地平线,自己的心也一寸一寸地跟着沉下去,难道自己一生,不过是嫁人后成为一只笼中的鸟儿,一切听从着丈夫的,如行尸走肉。

她决定了,她要试着走出去,不要困在这家中,这条幽幽的芦巷中,困在自己心中。

吃过了晚饭,她便悄悄把原本塞入沙发缝隙中的戏票拿了出来,压在了房间的枕头底下。

母亲与吴妈正拿着绣架,绣着一朵精细的水芙蓉,深色渐推至浅色的丝线,一层一层绣开,香衾笑着走过去“娘,绣的真好看。”

苏兰君回了头“我正给你备着夏衣呢,如今也入了春,早些备好,说不定就热起来了,你看这水芙蓉的图样真是好看,最适合你这年纪穿。”

“娘,早上婉珍差人带信给我,让我明早陪她看戏去。”香衾伸手摸着丝线绣成的水芙蓉图样。

“那便去看吧,中午回来吃饭么?”

“我也不知,也许看完戏了婉珍就会与我去吃其他的,她说街上新开的蛋糕店有蜂蜜橘子蛋糕,也许就去吃了呢。”香衾因为骗了娘,只小声地说着,她是不希望娘知道她要去赴一位少爷的约。

“也好,你常与婉珍一块,也能见识不少咱们见不到的东西,她们卓家也算是高门大户了。”

香衾嘻嘻一笑,便答应了一声‘好’就上楼去了。

夜深了,月光透过白色的纱帘,香衾睡得正酣,她并不知道,吴辰珏遇到的麻烦。

而此时,吴辰珏正站在自己家的粮仓前,镇定地看着工人忙碌地把粮食搬上军卡车,他并不想耽误供粮时间,于是已连夜开始将粮食装车了。

清晨悄悄到来,香衾起身,仍穿那条浅黄色梨花旗袍,耳上坠一副珍珠坠子,一件纯白色绣花坎肩,她站在镜子前静静端详着自己,心里叹息着,她不是生来就这样低眉顺目,记得儿时,父亲仍是腰缠万贯的商贾时,家中并不住这芦巷中,她住在临街的那幢叫做秦公馆的大房子中,父亲参加宴会总愿意带着小小的香衾,她穿一条淡紫色洋纱裙,她穿锦绣坊精致的小绣鞋,她是秦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直到父亲生意破产,又生了病,仅两年时间,她原本所拥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家里卖掉了许多产业为父亲医治,最终也没有留住父亲。

如今,她已在这芦巷中住了十年,她从那个神采飞扬的秦家大小姐,变成了芦巷中住着的女学生香衾,她越来越胆小,越来越自闭,也许曾经越自信,如今就越自卑,她回过神来时,脸上已沾了泪痕,香衾忙拿了帕子擦去。

她想,也许女人一辈子是要依附男人的,但她想要的,是蜕变的自己。

早饭仍是小米粥,吴妈煎了蛋,又配了一盘腌萝卜,美味可口,母亲还未起身,吴妈就已念叨开来“今儿又该去城外田里收租了,我得先做些午饭,中午后才陪夫人过去。”

香衾嘻嘻一笑“怪不得吴妈心情这样好,竟煎了蛋来吃,原来是又要收租了。”

吴妈撩起围裙擦了擦手,咧着嘴笑“小姐也该高兴呀。”

“是啊,当然高兴。”香衾坐下,吃了些早饭。

她抬头看了看桌上的西洋钟,时间已是差不多,她便拎了手包出门了。

走出芦巷时,一抹刺眼的阳光洒在宽阔的道路上,春日的时节,银杏树抽了浅浅的嫩叶,在微风中招摇着,那轻轻招摇的样子,也轻轻拂着香衾的心。

她以欢快的步伐走在人来人往的道路上,她想,今天天气这样好,我也不必太早赴约了,不如待那位吴先生多等些时候,却转念想到他那天与自己跳舞时,柔和的目光与儒雅的风度,禁不住有微笑挂上了嘴角。

她正欢快地走着,忽听见有人叫自己,香衾一回头,看到了季铃兰,她正坐在人力车上不一会就到了自己眼前,香衾笑了起来“竟想不到一出门就遇到你。”

“是啊,前天才见,今儿就见到了。哎呀,要说我们读女中时也总坐在一块,可不是缘分嘛。”铃兰穿着一身水粉色旗袍,上好的缎料,绣了大朵的桃花,衬上她的兔毛坎肩与一头细密的卷发,描画着细柳眉毛,红的丹唇,精致的像画中的美人儿。

要说铃兰,香衾其实是不大喜欢她的,她过于艳丽,就像是妖妖调调的玫瑰,是有刺儿的,且多次听婉珍提到她与许多少爷公子哥儿们来往得十分密切,总觉得有些反感,但铃兰这个人很是热情,向来对香衾与婉珍很好,且一向没有什么坏心眼,大家也乐于与她交往。

铃兰顿了顿道“香衾,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香衾沉吟了一下,嘻嘻一笑“正要去剧院那头走走。”她并不想告诉别人,关于吴辰珏请她看戏的事。

“只你一人吗?”铃兰妩媚地撩着头发“不如陪我去城东徐家,他们正办着故事沙龙。”

“改日吧,今日阳光真是好,我想要自己去繁华的街道上走走。”香衾亦笑着哄她“你也快去你的沙龙吧,别耽误了你听到好故事。”

“好,婉珍约了我们周日一同去公园旁新开的茶馆喝茶,你可要记得来呀。”铃兰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香衾“你呀,就是好静,可别要耽搁了好年纪,寻不到终身的依托呢。”

“好,周日我一定来。”

人力车在她们告别后又向前跑去,铃兰耳朵上的金坠子也摇摇摆摆,香衾忍不住摸了摸耳上的珍珠坠子,也许铃兰与自己不同就不同在这里吧,她家境算得上殷实,容貌又称得上精致,性子更是泼辣娇媚,她就如那对金耳坠,熠熠生辉,而自己不过是一颗藏着光泽的珍珠,用温婉的外表遮挡自己骨子里的骄傲与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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