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次他俩回来,你就这么笑。不然我有法子让你哭。”
“可我只会对你这么笑。”
祁玥踹他一脚。
南俊良抱紧她,趁机吻她,哄她,又沉又嗲的低音炮往耳朵里钻:“老婆唔好嬲啊,我错啦……”
祁玥耳朵像烧起来,晕上一层粉色,戳了戳男人胸口,语气稍软:“景之说鸢鸢听不懂粤语,以后你控制一下,不要让人家心里不舒服。”
“好,都听老婆的。”
*
今天跨年夜,顾鸢同意回别墅去住。
他家也不能长期没人。
祁景之给她看更改过的房产证,上面是她的名字:“暂时留我这儿,等你新房装修完,放到那边保险箱。”
现在毕竟是租房,顾鸢认同他提议:“好。”
“西西。”男人把她放腿上坐着,亲了一口温软的唇。
顾鸢眯一眯眼:“嗯?”
吻逡巡到耳后,激起阵阵酥麻:“有话跟我说吗?”
心脏密集震动着,隔着布料温热摩擦,洇透,她思绪也早已云里雾里。
“那我先说。”男人不急不缓,像故意拖延。
她的手放上他腹肌,将边缘攥入指尖,轻扯。
祁景之表情无奈:“大好时光,想跟你聊聊风花雪月,你脑子里就只有这?”
“你想风花雪月,它想吗?”顾鸢手指轻戳布料空荡处。
男人呼吸一紧,闷笑,手不示弱:“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顾鸢不想再浪费时间:“上楼。”
祁景之就这么端着她起身,顾鸢四肢全绕紧他。
刚走两步,手机铃响。
祁景之压下烦躁,轻轻把她放岛台椅子上,接听:“喂?……好,我知道了,没事儿。”
男人眉心短暂一皱,被顾鸢捕捉到那瞬忧色:“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祁景之把手机静音,扔岛台上,“池家家宴出了点儿意外。”
顾鸢猜到和南惜相关,探究的眼神依旧望着他。
祁景之摸摸她头发,分毫不瞒:“打电话的是徐医生,他堂弟是池家的家庭医生,说家宴上池昭明喝醉酒闹事,惹南惜不快,人被池靳予揍了一顿,半死不活。他弟弟正吃团圆饭呢,被叫过去处理烂摊子,徐医生就给我打了个电话。”
顾鸢:“那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她知道一直以来,妹妹是他最疼爱的人。
就算与全世界做对,他也不会让妹妹受委屈。
池昭明劈腿那次,他赔上自己的名声和前途也要雇人去打。如果不是池靳予暗中压下监控视频,足够他去警局吃一壶,整件事不会那么快揭过。
“她有老公,我去干什么?”男人轻描淡写地勾唇,抬起她下巴,“池靳予不会让她受委屈,我去,越界了。”
“我只管我自己的老婆。”说着,吻压下来。
他们再没上楼,祁景之抱她坐到观景窗前的藤椅中。藤椅摇摇晃晃,有节奏地吱呀作响。
从这个角度,结冰的湖面泛着银白色光,萧索枯木守卫着围墙。远处铁门外,依稀有偷窥豪宅的外地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