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辑在刘皓屋里找了一个鎏金烛台,加大力气敲了起来,开始了叮呤珰琅的一天。
牢里。
张新杰去叫另外两个人:“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另一边的江波涛翻身坐起,侧耳细细听了一会儿:“好像有。这是什么声音,有人在挖密道吗?”
戴妍琦道:“是传信?”
三人又听了听,完全摸不着头绪。
江波涛道:“听不清就算了,顺其自然吧。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说说话。”
张新杰摆手:“你们聊。”
江波涛转而向戴妍琦:“王夫人——”
戴妍琦“咯咯”笑了起来:“什么夫人不夫人,听着怪难受的,叫我小戴就好。”
江波涛也笑:“戴姑娘,这么叫可好?想来戴姑娘也是倾心王教主好多年了吧。”
戴妍琦整了整自己的发髻,轻轻叹了一口气:“现下局势你们又不是不清楚,哪里来的什么倾心不倾心。”
江波涛暗道这话题挑的不好,安慰道:“乱世之中,女孩子总是要吃些苦头的。”
戴妍琦倒是看的开,脸上的笑意一直浅浅的没有下去:“这有什么,各家都是无奈之举,我这也是为机关楼做事嘛!”
江波涛心说少说了一个字吧,玩笑说:“王教主待人温和,戴姑娘嫁过去肯定不受亏待,若是嫁给我们堡主那可惨了,闷也闷死你。”
戴妍琦也对周家凌枪堡堡主的少言寡语印象深刻,一下子被逗笑了。
嫁人嫁人,她嫁不了她心心念念的人,至于最不会亏待她的人,她也不能嫁。
少时的幼稚之语都该过去了,如今两人各自为了各家的前途命运搭上了自己的名誉和未来,对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想起她成婚之日,那个人突然站起来,后来颓然掩面,又有什么意义。
戴妍琦甩甩头把不该有的想法抛在脑后,眼角一瞟突然看见张新杰手里的白玉瓶子。
“这是什么?张副门主,哪家姑娘给你的定情信物?”
张新杰打开瓶盖,一缕刺鼻的硝烟味散播开来。“黄庄主昏迷那日,我从他旁边的大坑采集的。”
戴妍琦看向江波涛:“雷火弹药这不是你们凌枪堡的拿手好戏吗?你们那个不说话的堡主不就专攻枪支?”
江波涛也严肃起来,“张副门主,玉瓶可否借再下一观?”
张新杰递给他,江波涛倒出里面的焦土仔细闻了闻,又拨开看了看,苦笑道:“术业有专攻,我也从未研究过堡里的弹药,实在是看不出什么蹊跷来……不过我以性命发誓我们凌枪堡绝对没有与大家为敌的心思!”
“不是你们。”张新杰把瓶子拿了回去。
江波涛:“张副门主有何高见?”
张新杰:“这火药配方里有一味材料,在我们中原大陆极为少见。”
“意思是,这火药来自……海外?”
“只是猜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