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我和福特的机缘开始于1974年4月17日,而在那一天的32年零260天之后,我妻子梅拉尼(她和我们的儿子安德鲁一样,也对福特的慷慨豁达深有感触)和我一起,来到华盛顿国家大教堂,与几千名哀悼者一起,向华盛顿最受人尊敬的人之一-前总统福特告别。
这是一个晴朗而寒冷的周二下午,呼啸的北风使风寒指数1降到了十几度。我坐在哥特式的巨大拱形屋顶之下,听着发言者奉献给他的颂词。我知道这些溢美之词会让福特感到不安。实际生活中的他,总是客气地敦促听众坐下并停止鼓掌,好像他受不起大家为他起立鼓掌。
如果说有一首乐曲适合在葬礼上演奏,那就是艾伦・科普兰2作曲并由美国海军陆战队乐团演奏的《凡人的号角》。
当然,就这场盛大豪华的葬礼而言,福特没法责备其他人。是他自己计划了这一切。按照法律,军方负责为每一位前总统操办国葬,并会提前呈上格式化的操作计划书,请各位前总统将该计划书上的空白栏填上。在福特的国葬操作计划书上,标题和他本人一样质朴无华:第38号方案。
当致辞者对福特这位领导美国走过不平常年代的普通人给予赞美时,我想起了福特几年前与我的一次交谈,当时我去了他在加州的住所-"梦幻山庄"拜访他。
当访问结束,他送我走到办公室门口时,不动声色地说,他已把我列入了他葬礼的宾客邀请名单。
他以很严肃的口吻说:"如果你不出席,那我会非常生气。"
我回答说:"总统先生,多年来我一直在说你会比我们大家都活得长。但万一我不幸预测错了,我会很荣幸地参加你的葬礼。"
他说:"好,我希望你会来。"
就允诺而言,这是我一生中最容易信守的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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