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德里克是被邻居家传来的尖叫声吵醒的。
摇一摇睡得迷迷糊糊的头,他点了一根烟想道:“操,那个狗娘养的又打老婆了。”
于是他拿起床边的枪,推拉枪栓咔嚓一声上了膛,走出门一手平端着枪一手用力地敲门:“你这狗娘养的,快开门!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诡异地那道门并没有反锁而只是虚掩着,因此戈德里克将它一敲就开了。
然后他发现他的邻居,那个打老婆的狗娘养的男人并没有在打老婆,而是在被老婆打——或者应该说,在被老婆咬,戈德里克能看见那男人的头往右边不自然地耷拉着,想必喉管已经被咬穿了,而加害者则只穿着内衣趴在前者身上用力地发出各种咀嚼声,在夜晚这个理应僻静的时间段发出这样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某部恐怖片——末日版的。
而这也许真的是末日了,在戈德里克惊恐的目光中那女人抬起头,脸上开始掉落的斑驳皮肤在屋内来回摇曳的灯泡中看起来十分可怖,她似乎不再满足于啃咬手下的那具尸体,而是发出嘶叫声,朝戈德里克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