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两人一击就走,毫不纠缠,若非左右的细针,这好像一场梦!
“这两人武功都不弱於一流高手,而且出手毒辣,一击不成,立刻遁走,莫非是传说中的杀手?”
云长空闯荡已久,什么人都见过,唯独没有见过杀手,当即来了兴趣。
他出于谨慎,遵循穷寇莫追的选择,没有追击,但也决心不走了。
他要看看这杀手能来几拨。
这就是云长空,看似惜命谨慎,实则极具冒险精神。
两个黑衣人一声不吭,施展轻功,急速飘走,很快就到了洛阳城一所宅子。
两人飘到了一栋窗户半开的精舍之前,在完全没有碰到窗户的情况下,一前一后飘了进去。
原来是一间姑娘闺房,里面有梳妆檯吗。
两人双脚一落地,斗篷与黑袍子也隨著离身而去,露出了一头如云秀髮以及婀娜身姿。
原来这两个出手狠辣的黑衣人,竟然都是女人,而且还是长得非常好看的女人。
只是两人身材高挑,在长袍子遮盖下,看不出她们是男是女。
“圣姑,若是没有我,你走的了吗?”
隨著这甜腻娇笑的嗓音出现,自然是蓝凤凰了。
圣姑看了她一眼:“是谁说怕我给人杀了的,要看看的,现在你还打趣我来了?你看我的手。”
蓝凤凰见她白玉般的右手已经通红一片,嫣然一笑道:“你责备的是。来,我给你揉揉手腕。”说著给任盈盈揉手腕。
任盈盈微笑说:“我最討厌欺凌女子之徒,也不算帮你,只是没想到这傢伙耐心这么好,肯定是早就知道我们了,这才等著你我上鉤,他如此诡计多端,你以后可得小心呢。”
蓝凤凰点头道:“是啊,我们等了一个时辰,以为他入定了,又敛气息声,可他竟然还能察觉,这人武功之高,实在是惊世骇俗。”
任盈盈笑著看了她一眼,知道蓝凤凰意思是说,人家是武功高,不是诡计多。缓缓道:“不过你说的对,这人恐怕杀了嵩山派三大太保,也远远不是他实力的全部展现。”
蓝凤凰笑道:“他越厉害,我越高兴,只是那些领受你命令的人,恐怕不大好了!你不怕他们给杀了吗?”言下颇为不解。
任盈盈道:“他们和你不一样,那些人都是本教的外围,看似听命於我,实则都有各自算盘。
云长空见识是很厉害的,他说这些人对我不是真正的忠心,是我在神教还有用,能给他们带来『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可这次回黑木崖,我心里为实不安。
因为这时候,不应该让我回去,定然是东方叔叔认为这位大高手与我有关係,这才对我进行试探。”
蓝凤凰道:“那么不回行不行嘛?”
“那怎么行?”任盈盈面露苦涩:“人人都说我爹爹死了,可也有人说我爹可能没死。
我得查个水落石出,此刻若是公然违背东方叔叔命令,他一旦受到杨莲亭挑唆,罢了我的圣姑之位,恐怕我爹的死活永远都会成了一个迷了。”
蓝凤凰嘆了一口气:“伯父之死的確离奇,你教內也没几个忠心之人了。”
任盈盈嘆道:“这就是江湖啊,胜者为王败者为贼,现在教內没人敢提我爹爹名字,仿佛他这个前任教主不存在一样!”
蓝凤凰道:“盈盈,你为什么不拉陇云长空呢?这人看似心如铁石,实则心怀仁厚,他就没有对你直接出杀手,我们用计,人家也没有上当追逐,此人显然沉稳之极,若是他能隨你去黑木崖,你的安全也能有个保障!”
任盈盈白了她一眼道:“他武功高了不起嘛?他那样小看我,我利用他倒是无妨,若是向他低头,我以后还用做人嘛?”
任盈盈年纪虽轻,但从小就得任我行,东方不败等高手悉心教导,內力虽然不高,但出招阴损,最擅长出奇制胜,武功早就躋身一流高手之列。
最起码在任我行眼中,女儿是能和寧中则一较高下的人物。
可她与云长空交手只一招,就觉得无法撼动分毫,若非蓝凤凰马上以“漫天风沙”手法,射出银针阻击,自己一定给活捉了。心里又不禁有点恼火了。
任盈盈以前觉得在武林年轻一辈,自己那是顶了尖了,可世上竟然有此等人物,显的她太过平庸!
又过了三天,云长空没等来刺客,颇有心失望,他刚创了一招剑法,有些疲累。
便靠著一株大松树坐將下来,想睡一觉,迷糊之际,心头忽地一动。
云长空自恃功力深厚,平时也不在意別的,可他对於杀机异常灵敏,当即猛然睁眼,笑道:“朋友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呢?”
他讲话了,可半天也没回应。
云长空从袖里探出手来,只一虚引,嗖的一枚松球,就到了他手里,朗声道:“你耐性倒好,有种咱就別出来!”
轻轻一弹,便听“咻”的一声,松球快如电光,直射十余丈的树丛。
就见鐺的一声,光芒一闪,草木摇晃,一柄长剑已经冲天而起,
一道人影跳將起来,转身就跑。
云长空冷冷一笑:“跑的了吗?”脚下一踢,一枚石子迅若闪电,正中那人环跳穴,
那人“哎呀”一声,墮地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