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呼啦啦,五行旗全都退了。
云长空微微一笑,旋身出掌,眾人都觉一股热流解开了穴道,都不禁一愜。
长空看向杨不悔,笑道:“杨小姐,云长空是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我既然来了,就是你们明教的客人,你该不该请我喝杯茶,尽一尽地主之宜呢?”
杨不悔见他笑容真像和煦春风,柔和可亲,哪有刚才的霸道与威严,不禁心中乱跳,看向父亲。
杨逍点了点头,杨不悔起身一福,退了出去。
云长空走到一张桌前坐了下来,说道:“都坐,不要拘束。”
任他们都是武林豪杰,可被云长空一场就打的服服帖帖,哪怕是他以主人口吻说话,也只好听从。
几人落座,杨逍徐徐道:“云大侠,你是少林与全真传人,乃是武林正宗,我等技不如人,也是应有之为。
可少林寺、全真教虽是方外之人,但歷代以来,都是以济世救人,行侠仗义为宗旨。你今日擅闯本教总坛,耀武扬威,所作所为,没有一丝道理可讲,你就不怕达摩祖师与重阳真人泉下有知,
说神功所传非人吗?”
云长空呵呵一笑:“所传非人?道理?”掸了掸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尘,淡淡说道:“黄岛主的弹指神通被人用来强暴自己外孙女的门人,这就不是所传非人?
阳教主的乾坤大挪移,用来与自己教友爭高低,那就是道理?
嗯,以多欺少,也是你们明教的道理,那我云某人可真佩服的不得了!”
眾人听了这话,杨逍面孔发热,五行旗使者都看向了他。
这时杨不悔带著婢女端茶走了进来,听了这话恼羞成怒,破口骂道:“贼小子,你胡说什么?
?
云长空呵呵一笑,右手一伸,送出一股劲风,將一杯茶卷了起来,左手以“乾坤大挪移神功”拨动风势,茶杯已经送到了他的手上。
这中间隔著丈余开外,就像有一股无形之力拖著茶杯,送到他手上一样。
眾人见到这空中取物之法,仿佛见到了法术,尽皆孩然失色。
杨逍虽然练了“乾坤大挪移”,只是二层造诣,內力更是差的远,也是不明其理。
只觉得纵然有人练成“擒龙控鹤”之神功,也不能在这么远的距离,施展出来。
好在云长空一身武功好像天人化身,他做什么,旁人吃惊之后,又觉得见怪不怪了。
庄錚问道:“杨左使,你练成了乾坤大挪移?”
“谈何练成?”杨逍苦笑道:“当年承蒙阳教主看得起,传了我一点入门功夫,我只是练到了第二层。”
云长空呵呵一笑手把茶碗,閒閒道:“好了,这些门户之事,你们隨后谈,现在撤人上峰吧。
厚土旗掌旗使顏垣强打精神,大声说道:“这儿可是光明顶,你武功再强,又嚇得了谁?”
“恐嚇?”长空摇头说道:“好吧,这也是没法子,你们明教之人,不是桀驁不驯,就是刁钻蛮横。我若不先打你们一顿,你们如何能够心平气和,听我讲道理?”
此话一出,几人心里暗暗有气。
庄錚说道:“武林大派以及群豪围攻我们,我们五行旗要让他们未上山顶,先死一半,我们若是撤兵上山,岂不是便宜他们了?”
“是么?”云长空微微一笑,看向杨逍:“杨左使也是通达人物,难道看不清这『卡庄刺虎”之计吗?”
杨逍长嘆一声道:“知道又如何?我们都知道谢逊人在光明顶根本就是凭空捏造,可他杀了少林空见大师,抢走腔七伤拳谱,还有一把號称“武林至尊”的屠龙刀,这是事实。
旁人或是要报仇,或是要抢刀,我们总不能让他们搜查光明顶,以示真相吧?再说我与晓芙之事,大伤武当、峨眉顏面,他们又怎能放过?
巧帮昔日夺走本教圣火令,爭斗数十年,死伤无数,如今帮主史火龙重出江湖,整顿帮务,號令一统,他们焉能放过此等良机?”
“很好!”长空点头道:“你能这样说,我很高兴,这事也就简单了。”
几人闻言,心中大奇,望著长空。
庄錚大声道:“云大侠,你曾说过,希望我们与正派联手反元,你今日之举,又是所为何来?
莫非真与峨眉派定亲,为灭绝老尼出头?”
长空笑笑道:“几位,我想请问,你们明教,纵然四大护教法王五散人五行旗万眾一心,对上少林、武当、峨眉、崑崙、华山、腔,以及弓帮还有他们魔下的各种小帮会,以及一些武林豪杰,能有几分胜算?”
眾人听了这话,都沉默了。
杨逍想了想道:“这些门派均有大高手名世,其中少林武当高手最多,弓帮也是臥虎藏龙,我们的確不如。不过,他们想灭我明教,我明教兄弟凭藉七峰十三巔的地理优势,也能与之一战,必然让他们死伤惨重!”
云长空笑笑道:“杨左使,你可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杨逍摇头道:“在下愚钝,岂能窥测阁下用心?”
长空道:“我在想,你明明是一人之下的光明左使者,没了教主,本该以你为尊,为何手底下的人都不服你呢?”
杨不悔怒道:“爹爹,死则死矣,咱们何必跟他低声下气?”
云长空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