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空冷笑道:“信不信隨你!
咱们江湖上混,打打杀杀在所难免,但像你这种仗著武功高强,就肆意欺负妇孺之辈,遇上我,算是报应到了!
你若是不脱衣服,我就只好麻烦一点,將你宰了,再將你脱个精光,掛在城门楼子上,上写万里独行田伯光,你猜我做不做的出来?“
田伯光身子一震,脸上有狂怒之色,咬牙道:“我若如你所言,怎样?”
云长空笑了笑道:“你想怎样?”
田伯光本想说“饶我性命!”,但这话太过示弱,他竟然说不出来,怒道:“朋友,我已如你所言,给小尼姑赔礼,又给你送银子,我一世威风尽数被灭,你要杀就杀,我也认了,可你如此辱我,算哪门子道理?”
云长空笑了笑道:“我让你道歉送钱,你就道歉送钱了?你田伯光就这么听话?说白了,还是我武功比你高那么一点,你为了活命,这才如此听话罢了。你欺负了多少人,害了多少女子,这又是哪门子道理?你还委屈上了,你要脸吗?实话告诉你,像你这种货色,我不光辱你,我还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长空见田伯光如此为难,觉得大有兴趣。
原来他发现折磨人,也是一个排遣寂寞的方法。这一刻,他好像发现了新赛道。
田伯光奋力一撑,颤巍巍站起来,两手扶墙,双腿犹自阵阵发抖,嘴里却笑道:“好,我田伯光赤条条的来,又有什么不能做的。”就要解开腰带。
仪琳与黄衫童嚇得都转过了头。
云长空见他真脱,轻轻嘆了口气,说道:“好了,好了你別脱了,怪膈应的!”
令狐冲觉得好笑,不知他都是什么想法。
田伯光暗叫一声谢天谢地,立即应道:“多谢朋友手下留情,从此以后,在下再也不会强迫良家女子干她不愿的事了。”
他这番话说得漂亮之极,教人觉得他是浪子回头,遇上名门正派之人,就得给他一条自新之路了。
云长空缓缓起身,点点头:“很好。”
忽地手指一点,嗤的一声轻响,一股水箭直衝田伯光小腹。
只见田伯光腹部冒出热气来,整个楼头都散布开一股酒气。
田伯光就觉自己像是在温泉中洗浴一样舒服。
云长空喝了一罈子酒,有些头晕,便以“纯阳指”运功法门將一些酒水给逼了出来。
他童子身没了,“纯阳指”威力不復昔日,但將酒水逼出,却是轻而易举。
令狐冲见云长空显示了这样一手上乘內功,当即大声叫好。
那背琴老头与胖大和尚,心下俱都一凛,暗道:“此人內功果然了得,难怪田伯光中了他的暗手!”
田伯光觉得舒服,却知道这不是好事,盯著云长空口唇颤动,眼里流露茫然之色。
云长空笑了笑:“舒服吧?”手指颤动,哧哧哧哧四道水光又射在田伯光双手双脚腕上。
“扑通”一声,田伯光四肢一软,便即摔倒在地。
就见他双手双脚腕上鲜血汩汩而出,与酒水混合一处。
这一下变起突然,这四股酒箭声势骇人之极,满楼空气中的酒味还夹著腥气,很是难闻。
田伯光这才反应过来,骂道:“你个王八蛋,你不守信用!算什么英雄好汉!”
云长空笑骂道:“你这淫贼不是喜欢脱女人衣服吗,我看你这万里独行,拿不动刀,跑不动路,兜里没钱,还有没有这能耐?“
眾人知晓,云长空酒水之中附以浑厚內功,锐利之处竟不下於钢鏢,已经伤了他的四肢筋脉,这人算是彻底废了。
这名噪江湖的万里独行落得如此结局,令人拍手称快之余,却也心弦狂震。
云长空出指力道之强、落点之准、变招之快,无一不是第一流高手的风范,让眾人都讚嘆不已,却从来不知这江湖上竟然出现如此年轻高手。
就听田伯光叫道:“令狐兄,看在你我不打不相识的份上,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见了这等情状,饶是令狐冲知道田伯光作恶多端,也不由惻然生悯,嘆了口气,说道:“田兄,我师父要知道我杀一个毫无还手之能的人,非將我逐出师门不可!”
田伯光悽然大笑,厉声道:“我现在成了废人一个,这跟杀了我又有何分別?你此刻出手,既是为武林除害,也是做好事,你师父安能怪你?“
云长空笑道:“田伯光,我是要你深刻体会到无助是一种什么感觉,想必那些被你用武力控制,强行糟蹋时的女子,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老天爷让我在此临世,就是看不惯你的卑鄙无耻,让你遭受报应。要是杀你,难道我不会动手?谁杀你,就是打我的脸!”
田伯光忍受不住这种煎熬,感觉还不如直接一刀砍死自己得好,那么那些被自己压在身下不得反抗的女子,想必也是这样吧!
田伯光原是巨盗悍匪,此番撞进云长空手里,才算是天理循环,因果不爽。但他蛮横一世,那能因此心服:“哈哈哈哈哈!”一阵激厉长笑,说道:“是,我田伯光奸盗掳掠,死在我手上的好人,不在少数,可武林中那些名门正派就是好人吗?
青城派號称名门正派,可他余沧海剷平福威鏢局,杀了多少人?抢了多少钱?做恶比我多十倍也不止。这些狗屁的名门正派因为人情权势,都將彰彰罪跡掩饰起来,你怎么不敢让他们去遭受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