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著顾临川来到大雄宝殿前的香炉旁,在左手边点燃香后,两人並肩站在香炉前。
刘艺菲闭上眼晴,双手合十,心中默念:“希望顾大冰块能开开心心的。”
这个念头来得突然,却无比自然。她悄悄睁开一只眼,警见顾临川也闭著眼,神情虔诚而平静。
三鞠躬后,两人將香插入香炉。青烟升起,融入夏日的晴空。
“许了什么愿?”刘艺菲忍不住问道。
顾临川看了她一眼,声音很轻:“说出来就不灵了。”
刘艺菲撇撇嘴:“小气。”
其实刚才他许的愿望简单而又实在一一除了家人平安,他还偷偷加了一条:希望刘艺菲將来在电影这条路上有所成就。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顾临川带著刘艺菲逛遍了灵隱寺的每一个角落。
从天王殿的四大天王,到大雄宝殿的释迦牟尼佛像,再到五百罗汉堂形態各异的罗汉,他讲解得细致入微。
刘艺菲跟在他身后,听得入迷。阳光透过古老的屋檐洒落,在他侧脸投下斑驳的光影。
“顾临川,”她忍不住感嘆,“你懂得真多。”
顾临川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但刘艺菲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专注而沉静。
“是我爸妈教的。”他轻声说道,语气里带著一丝怀念。
刘艺菲突然很想看看他此刻的眼神。
她伸手摘下了他的墨镜,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那双深邃的眼眸一一像是平静的湖面下暗流涌动,藏著太多她读不懂的情绪。
两人一时无言。远处传来游客的喧闹声,打破了这一刻的静謐。
“饿了吗?”顾临川率先移开视线,声音有些哑,“寺里的素麵还不错。”
刘艺菲將墨镜还给他,笑著点头:“好啊,尝尝顾导游的推荐。”
下午两点,两人坐在十方苑的木桌前。顾临川点了两碗罗汉面,又给刘艺菲加了一盘素烧鹅。
麵条劲道,素浇头鲜美,刘艺菲吃得津津有味,
“没想到寺庙里的素麵这么好吃。”她夹起一块素烧鹅,好奇地打量,“这真的是豆製品吗?口感简直以假乱真。”
顾临川的嘴角微微上扬:“这里的厨师做了几十年,手艺很好。”
刘艺菲突然將素烧鹅夹到他碗里:“你也尝尝。”
顾临川愣了一下,低头看著碗里的食物,他夹起来咬了一口,慢吞吞地说道:“
谢谢。”
“顾老师,”刘艺菲托著腮看他,眼晴弯成月牙,“你害羞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顾临川差点被麵条呛到,硬生生憋出两个字:“.—-胡闹。”
刘艺菲笑得肩膀直抖,阳光透过窗根洒在她发梢,像是撒了一把碎金。
饭后,两人又逛了飞来峰的石刻群。古老的佛像在岩壁上静静佇立,歷经千年风雨,
依然慈悲地注视著来往的游人。
顾临川走在前方,时不时回头確认刘艺菲没有跟丟。他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白色t恤被风吹得微微鼓起。
下午三点半,他们回到了停车场。
刘艺菲拉开车门,突然转身看向顾临川,嘴角勾起一抹狡的笑:“顾老师,还记得上次我提的那个小要求吗?”
顾临川当然记得一一那张西湖鸳鸯照片背面的留言。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著方向盘,闷声道:“没忘。”
“那现在是不是该兑现了?”刘艺菲眨眨眼,“去买菜,回九溪玫瑰园做饭去。”
顾临川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的厨艺和养父一脉相承一一不是烧焦就是半生不熟。
“外面吃吧,”他试图挣扎,“我知道有家杭帮菜做得不错。”
刘艺菲眯起眼睛,凑近他:“顾临川,你该不会是——想食言吧?
广顾临川嘴硬的解释著:“..———怎么可能。”
“那就这么定了!”刘艺菲一拍座椅,不容反驳地说道,“出发!”
在刘艺菲笑眯眯的“威胁”下,顾临川只得硬著头皮发动车子。黑色奥迪缓缓驶出停车场,朝看九溪玫瑰园的方向驶去。
下午5点,九溪玫瑰园的厨房里瀰漫著一股久违的烟火气。
顾临川站在料理台前,將手机软体下单的食材一样样取出袋子一一鱸鱼、龙井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