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舞蹈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她抬头,视线落在门口一一顾临川穿著那套粉嫩的运动服,僵直地站在那里,冷白的皮肤被粉色衬得愈发清俊,却因紧绷的表情显得格外违和,像一只误入工厂的雪豹。
刘艺菲眼晴一亮,笑得像只狡点的狐狸:“大冰块,你穿粉色还挺好看的嘛!”话音未落,她已经举起手机,“咔”一声定格了这一幕。
顾临川瞳孔一缩,快步上前想抢手机,却被刘艺菲一句话钉在原地“再动手,我就告诉舅舅舅妈,昨晚某人抱著我的腿不肯放哦。”她歪著头,语气无辜,眼底却闪著促狭的光。
顾临川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声音闷闷的:“..明明是你拉我过去的。而且我只是枕著,没抱。”
“哟,细节记得挺清楚嘛?”刘艺菲收起手机,突然学起蜡笔小新里美讶的“铁拳攻势”,拳头在他头顶虚虚地揉著,力道轻得像挠痒痒,“顾老师,嘴硬是病,得治!”
顾临川別过脸,喉结滚动了一下:“胡闹。”
两人闹腾了十来分钟,最终气喘吁吁地躺在地板上。
刘艺菲侧过头,看著顾临川泛红的脸颊,突然狡一笑:“我们现在这样子要是被人看到,会不会误会呀?”
顾临川呼吸一滯。在明轩的“薰陶”下,他当然听懂了她话里的调侃:“..你思想太污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哦一一”刘艺菲拖长音调,笑得像只偷到鱼的猫,“是顾老师自己想歪了,
哼哼。”
顾临川:“...—“
他又被她绕进去了。
刘艺菲见他不说话,笑著坐起身,伸手將他拉起来:“好了,不逗你了,正式开始训练。”
她顿了顿,“先练芭蕾基础,再练瑜伽,最后核心力量。”
她本以为顾临川会抗拒,却见他点了点头,闷声道:“好。”
刘艺菲异地挑眉:“这么配合?”
顾临川別过脸,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妈小时候让我练过芭蕾。”
“什么?”刘艺菲瞪大眼睛,“你居然有舞蹈基础?那之前跳震感舞的时候怎么僵硬得像块门板?”
顾临川抿了抿唇:“.———十几年没练了。”
刘艺菲噗笑出声,指尖戳了戳他的肩膀:“顾老师,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开始拉伸。
接下来的训练中,刘艺菲发现他確实没撒谎一一他的身体记忆还在,压腿、开跨甚至简单的芭蕾动作都能完成,只是略显生疏。
“不错嘛!”她故意在他做蹲姿时凑近,呼吸拂过他耳畔,“看来顾老师深藏不露呀。”
顾临川闻言,低声道:“.——別靠太近。”
刘艺菲眨了眨眼,后退半步,笑容不减:“好,尊重边界。”
转场到瑜伽环节时,刘艺菲故意选了“双人船式”一一两人面对面坐,双腿交叠,双手相握依靠核心力量维持平衡。
顾临川看著她的示范,喉结滚动了一下:“.—“一定要这样?”
“当然!”刘艺菲理直气壮,“这是锻链信任和默契。”
他沉默几秒,最终缓缓坐下。两人的膝盖相抵,掌心相贴,橙的香气縈绕在鼻尖。顾临川的指尖微微发颤,却始终没有抽离。
刘艺菲注视著他紧绷的侧脸,轻声问:“紧张?”
“..—嗯。”他诚实点头。
她笑了,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挠:“放心,我不会鬆手的。”
这句话像一句无声的承诺,顾临川抬眼看她,琥珀色的瞳孔在阳光下近乎透明。那一刻,他冰封的世界似乎又裂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
训练结束时,中午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舞蹈室的木地板。
两人並肩坐在地板上,汗水浸透了粉色运动服。刘艺菲递给他一瓶水,隨口问道:“下午继续?
顾临川接过水瓶,指尖无意间擦过她的,触电般缩了一下。
他低头拧开瓶盖,声音闷闷的:
:“—————·嗯。”
刘艺菲笑了,仰头喝了一口水,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胃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