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川接过包,突然僵住一一他答应给陈思思要的张亮颖签名专辑,在广州忘得一乾二净!
刘艺菲察觉他的异样,疑惑地问:“怎么了?”
顾临川有些尷尬:“之前答应思思—给她要亮颖的签名专辑,结果忘了。”
刘艺菲愣了两秒,隨即和小橙子一起笑出声。
“顾老师,你这记性——”刘艺菲笑得肩膀直抖,“答应人的事,转头就忘?”
小橙子补刀:“茜茜姐,我看顾老师不是记性差,是压根没把这事儿放心上吧?”
顾临川耳根发热,闷声道:“.—我会补上的。”
刘艺菲擦了擦笑出的眼泪,站起身:“算了,本姑娘大发慈悲,帮你一次。”
她转身往外走,“等我几分钟。”
五分钟后,她拿著张亮颖2014年发行的《第七感》专辑回来,递给他:“喏,拿著。”
顾临川接过专辑,刚想道谢,刘艺菲却狡点地补了一句:“不过嘛,你既然拿了这张专辑,就得答应本姑娘一个愿望一一不得拒绝。”
他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心跳漏了一拍,默默点了点头。
刘艺菲得逞地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髮:“乖。”
酒劲未消的顾临川有些头晕,刘艺菲扶著他回到二楼客房。他躺下后,几乎是瞬间就睡著了。
刘艺菲站在床边,低头看著他安静的睡顏,指尖轻轻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低声喃喃:“你这大冰块,酒量怎么越来越差了—”
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她看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把专辑塞进他的相机包,放在床头柜上,转身下楼。
客厅里,刘晓丽和姥姥、姥爷正翻看列印好的照片,笑声不断。
“这张茜茜的表情绝了!”姥爷指著她揪顾临川耳朵的照片,乐不可支,“小顾那眼神,活像被猫挠了。”
刘艺菲走过来,满不在乎地往沙发上一靠:“谁让他嘴硬的?就该治治他。”
姥姥笑眯眯地看她:“茜茜啊,你以前可没对谁这么上心过。”
刘晓丽也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下月初去巴黎,你们俩的緋闻怕是又要闹大了,准备好了吗?”
刘艺菲耸耸肩,语气轻鬆:“不就是看个秀嘛,能有多大事?”
刘晓丽捏了捏她的脸:“你呀,真不担心?”
刘艺菲沉默了一瞬,眼神柔和下来:“妈,如果是他——我不在乎別人怎么看。”
刘晓丽证了证,隨即笑了:“行,你开心就好。”
小橙子在一旁神补刀:“阿姨,您就放心吧,顾老师虽然冰块脸,但对茜茜姐可认真了一一你没看他今天拍照时的眼神,跟黏在茜茜姐身上似的。”
刘艺菲耳根一热,伸手去掐小橙子的脸:“就你话多!”
眾人笑闹间,姥姥和姥爷困意上涌,回房午睡去了。刘晓丽也起身离开,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儿一眼。
客厅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刘艺菲一人。
她伸了个懒腰,目光不自觉地望向二楼一一顾临川的房间。
刘艺菲轻手轻脚地推开客房的门,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將顾临川蜷缩的身影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他像往常一样,只占据了床的右上角,怀里抱著被子,半边脸埋在枕头里,呼吸均匀而绵长。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手脚地走到床边坐下,这才发现他竟发出了轻微的声。
“时差还没倒回来呢——.”她小声嘀咕,伸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
顾临川无意识地皱了皱眉,抬手拨开她的手指,翻了个身,继续睡。
刘艺菲托著腮,目光落在他微微起的眉心上。
这段时间,他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一一从最初在香格里拉时冷得像块冰,到现在能接住她简单的调侃,甚至偶尔还能反击一两句。
虽然面对更直白的话还是会耳根通红,但至少.———他不再躲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泛起一丝微妙的暖意。
“是不是该奖励他一下?”她歪著头,指尖无意识地卷著发梢。
8月25日她生日那天,顾临川送了她一条哈苏镜头造型的镶钻项链,还有一封手写信。
那封信她看了很多遍,字跡工整,语气克制,却藏不住字里行间的柔软。
“礼尚往来嘛—.”她轻轻站起身,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