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他的理由是两人插队固然该死,但那对父母在孩子们占便宜的时候不出来制止说教,反倒是在被抓时出来求情,这样是纵容犯罪更该死。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约翰·肯彭总是可以找到处死别人的理由。
当然那只是在战争期间,平时的话他会把人流放殖民地或者塞进矿山、修路队,毕竟人力资源也是很宝贵的。
总体来说约翰·肯彭过于推崇重刑主义,但他却是一个虔诚的教徒。
正因为对上帝的坚定信仰让约翰·肯彭觉得一般人根本没资格宽恕罪犯,只有上帝才有这个权力。
而警察则是上帝的使徒,他们的任务就是送罪犯去见上帝。
其实约翰·肯彭相当忠诚,私德上清廉自守、没有贪污、没有巨额财产、没有情人、没有外遇、不沾烟酒,并且是一个素食主义者,甚至不说脏话。
假期就是和家人去教堂中祈祷,唯一的爱好是听古典音乐。
要知道这对于十九世纪的警务人员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当然这样的人也是极难相处。
历史上奥地利帝国战败最先遭到清算的不是打了败仗的将军们,甚至不是弗兰茨·约瑟夫本人,而是这位警察总长。
弗兰茨之前一直把约翰·肯彭放在宪兵队伍中,甚至把他派到帝国东部去处理那些新征服地区。
尤其是阿尔巴尼亚地区和西波斯尼亚地区,之前一群垃圾搞的那个新人类共和国让弗兰茨至今还心有余悸。
(详情见第14卷和平时光第19章恼火)
弗兰茨为了防止类似事情再度发生便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最严厉的宪兵队长。
约翰·肯彭也不负众望,这些年新征服的东部边疆地区已经趋于稳定。
如瓦拉几亚和摩尔达维亚这种自身条件较好的地区已经不再需要国家财政补贴建设,甚至能为国家建设提供资金。
不过弗兰茨并没有那样做,他并不着急收回资金,相反只有在新领土上注入更多资金才能让民众感到切实的改变。
此时的多瑙河两公国正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安宁和富裕,甚至让很多当地人都觉得不现实。
关于布加勒斯特之鹰的风评也有了极大反转,现在可没人会再说她是将奥地利人引来的女巫了。
当地人都将其称为圣女或者解放者,不过安娜·伊帕黛丝更喜欢过去自己侠盗的称呼。
实际上安娜·伊帕黛丝对这些年两公国,尤其是瓦拉几亚的变化也感到难以置信,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家乡可以这样美。
当然也正因为这种不真实感,安娜·伊帕黛丝对弗兰茨也愈发死心塌地。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解放这片土地的圣女,但她确定弗兰茨一定是真命天子。
其实多瑙河两公国本就是富庶之地,只要把道路和水利修一修,再将税率拉到一个相对不那么高的位置,民众立刻就会富得流油。
多瑙河两公国的穷困有相当一部分是奥斯曼人造成的,奥斯曼人不是不知道两地富庶,恰恰相反他们深知两公国的潜力。
正因为如此,所以奥斯曼人一直对两公国进行竭泽而渔式的掠夺就是在防止其崛起。
有点类似爱尔兰的情况,两公国生产的粮食、牛羊、马匹不能随意出售,只能以远低于市场价数倍的价格卖给奥斯曼人。
除此之外当地的贵族和教会也不当人,他们联合在一起几乎控制了所有的土地,并且有政府和宗教背书,他们的权力几乎是无限的。
初夜权虽然早已被法律废止,但这些两公国的贵族和神父却可以随时随地强奸平民的妻女。
有一句话特别适合形容当时两公国民众的绝望:
“他们既是警察,又是法官,甚至上帝也站在他们一边。
我们一无所有,一无是处。”
食物方面更是会只给农民留下比口粮稍少一些的粮食,这样才能保证民众顺从,更是可以刺激他们产出更多的粮食,毕竟贵族和神父们觉得那些农民吃饱了就会变得懒惰。
工商业更是基本不存在,罗马时代的技术一直沿用到十九世纪。弗兰茨都不知道该说罗马人太牛逼,还是当地的统治者太傻x。
当奥地利帝国的军队进入两公国开始对当地的贵族和教会清算时,只有很少一部分不明真相的人选择了给他们殉葬。
当然面对奥地利帝国分配的土地他们也不太敢接受,不过给地主老爷当农奴他们倒是很敢。
弗兰茨为了防止那些老爷们卷土重来,他索性直接搞起了皇室庄园,维持他们最熟悉的模式,不过分配方式和耕作方式却是全新的。
当他们发现粮食吃不完的时候忠诚自然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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