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妤谨听教诲!”晚妤低眉。
“你能听进为王的话,为王很是开心,但正经事为王还是要询问你一下!”楚王说到此处停顿一下,晚婕说了句‘请说’,楚王才问道:“你原意到齐国和亲吗?为了举国的百姓?”
晚妤深知楚王表面上虽与她商量,其实这事早就内定了,自古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就是所谓的‘三从’,眼下她生在楚王,必然要从楚王,否则,那就是大不义,因此便回答:“一切但凭由父王做主!”
“你倒是个极懂事的!”楚王听了,一笑:“你就到齐国去和亲吧,带着我们大楚的文化,相信你一定会做好的!”
晚妤沉默不语,眉眼间略带有惆怅之色。
“事情就这样定了!赶明儿择个吉祥的日子,正式娉娶!”
晚妤震撼,但依旧俯首谢恩,她没有选择,一个女子想改变命运是不容易的,尤其是远远的越王还要杀她,楚陛下不帮她的话,她就必须要抓紧齐王这根绳子,即使不是爱情,那么她也不会轻易放手,这是自保的方式,尽管有点自私。
齐王看着晚妤,隐约觉得她脸色不对,说不清道不明,因此不免好奇,暗暗多看了她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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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妤被赐予齐国和亲,可谓是一时风起,接下来的日子可谓是忙了,不止是置办嫁衣,更要培养礼仪、歌舞、丝竹、书画,然而晚妤并没有什么心情,她闲时坐在后院的秋千上荡来荡去,一头如绸缎般的秀发随着秋千的荡动而随风飘逸,毫无疑问,她是美丽的,她拥有倾国倾城的貌,杨柳般的身段,却有一个比还柳絮薄弱的命。
对于这次和亲,晚妤是可以反抗的,但是她不想反抗,她深知,一旦反抗自己就会被孤立,到时候别说陛下了,就连拿齐王作靠山的机会都失去了,她并非强英雄,更不是女诸葛,她所拥有的那点心计,在女流之辈中尚算聪慧,但若与楚王这个老狐狸比起来就差远了。
就这样,她白日盘算,夜晚也盘算,日日脑子混乱不堪。
时间大约过了几天,这天,宝盈抱着个古琴过来找她,晚妤正坐在桌边培训研墨,由于内在怀有心事,墨汁竟然从砚台里漫出,漫了桌面上,还沾了一手的墨汁,宝盈正好撞见这一幕,乐得哈哈大笑,连连说晚妤是得了相思病,晚妤淡然一笑,并不解释为何。
宝盈的性格天真活泼,处事坦率、直来直去,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晚妤仿佛在她的话语中也读到了自己的模样,便放下墨条,用备好的清水洗了把手,与宝盈道:“好好的,妹妹居然光临寒舍来,可真是意外!”
“那倒是没什么!”宝盈将古琴放在一旁的桌面上:“我今儿来是想让你帮我看看这琴!”
“这琴怎么啦?”
“毛病不大,就是音有点劈,不知是轸的问题,还是弦的问题,听说你常常弹琴,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晚妤看了看琴面,是上好的黄梨木制,上面彩绘的是幽兰迷蝶,她用手轻调了两下音,发现音色真的有点‘散’的感觉,就从调琴盒里拿出个工具将弦紧了紧,再拨了两下,发现还依旧很散,她摇了摇头道:“要我说,你这个琴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打板混了音,另一种是弦上的不好,你得个专门琴师修理才是,估计这弦要全部拆了重新上一遍,方可为好!”
“姐姐不会吗?外面人都说姐姐人很聪慧,什么事儿都难不倒你呢!”
晚妤不置可否一笑,说道:“那也终究是外面人说的罢了!横竖我也只是个弹琴者,算不得行家!”
“好吧!”宝盈嘟了嘟嘴,不加勉强:“既然你修不来,那我只得去找所谓的‘琴师’了!再见吧!”宝盈说话间,手已经灵活的把琴从原桌上抱了起来。
“慢走!妹妹抱琴小心看路点!”晚妤望着宝盈抱琴连嘱咐道,宝盈本已经快出门的,忽听晚妤嘱咐她,心里不禁有些暖意,她转过头看她,而她正对着她微笑,宝盈简直是感动了,她想道,自己那么多姐姐,不是相互抢东西就是夺宠,从来就没有一个对她这么上心的,不免加倍珍惜了些,她想回头再聊一会,终还是觉得唐突了,就只好对晚妤说道:“对了,这两天姐姐可要小心一点才是!据说昨儿三哥抓到一个私运古董的犯人,此人武功高强,手段残忍,连杀十几个小厮后深夜逃逸了!”
“逃逸?”晚妤的柳眉皱起,语气明显带有疑问。
“正是呢,逃了,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了!”宝盈接话道:“你知道吗?为了这事,三哥说协商赵将军一起搜查,可赵将军推说身体不好,硬是没有配合,三哥怀疑是赵将军所为,两个人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此闹得不太愉快,三哥回来与我说‘盗匪逃逸,凡事小心些,别乱逛’,我觉得有理,因此这些话我也想与你说!”
“我会注意的!你放心的去吧!修琴要紧!”
“嗯!拜。”宝盈摇了下手,一溜烟抱着琴不见了。
晚妤站在原地,心里想,这逃犯难道真是潜在宫里了?否则依王宫的地势与布局,他如何能逃脱得了?看来万事要多加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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