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文晓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叶善的表情并无怜悯,他勾了勾唇,也不知在笑什么,开口就问她道:“其实我有点好奇,那天你究竟跟先生都说了些什么?”
文晓因脸部的剧痛而牙关咬紧,连说话都吃力,叶善并不急着要她回答,他低头看了看蜷缩在床头,正在极力忍受痛苦的文晓,淡淡说了句“朽木不可雕”,接着便转身要走,眼看叶善就要离开,文晓哪能放过这根救命稻草?她也顾不了什么剧痛了,整个人从床上摔下来,她双手死死抱住叶善的腿,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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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求求你,救我!我的脸好痛!求你,救救我!”
叶善低头看她,面无表情:“走吧。”
“他要见我?”文晓眼睛稍微亮了亮,像是扑捉到一丝光明。
叶善淡然地摇了摇头,说:“先生放弃你了,现在,我送你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文晓心里惶恐,她现在成了怪物,离开这里,她还能去哪里?流亡街头,等到脸部逐渐溃烂,自生自灭?
还有,他们会这么容易就放她出去么?
文晓正想着,叶善已经抬脚要走,她连忙紧了紧手臂,更加用力地抱住叶善的腿,叶善见她这般,颇有些垂死挣扎的架势,他并不为所动,刚要踢开她,却听到她胆怯地开口,说道:“我没有见到他,你说的先生,那天,我没有见过他。”
叶善听完不动声色地一愣,虽有些诧异,但想想也符合他一贯作风,不按常理出牌。叶善挣开文晓,走出房间,对着等候在房间外面的人吩咐了几句,立马便有两个男人进来架起文晓,跟在叶善身后就要将文晓带出去。
她挣不过,只能任由着他们带着她往前走,一路穿过古怪而迂回的高廊,文晓被带着来到一间大厅,四周的窗帘半拉着,光线不足。
跟在叶善后面的一个男人快步走上前去,帮叶善打开大门,叶善迈步走了出去,架住文晓的两人随即跟了过去,一到外面,明媚的阳光一齐洒在文晓身上,她的脸触到阳光,疼得更加厉害,刺骨入髓一般,她疼得眯紧眼睛,眼角都渗了泪。
她真的成了怪物。
文晓握紧双手,因为用力过度,白皙的手背上都泛起青筋。她忽然听到一阵汽车的声音,忍痛侧目去看,车子在人前驶停,叶善应声停下了脚步。
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副驾下来,弯腰打开后座的车门,之后便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文晓直直地盯着后座看,车里走下一名年轻男人,同样穿着黑色的西装,但男人身上的西装明显要比其他人的要高档名贵得多,剪裁流畅,服帖地衬出他的俊风逸骨。
男人双手自然下垂,悠闲地插在裤兜里,西裤内外两边的裤缝直成一条线,裤管笔挺,干净利落,透出规整、慎重之感。他身材俊逸硬朗,不像全身上下都透出一股阴险的叶善,也不似美得像瓷器一样精致的何溪,男人年纪轻轻就有股稳重英挺感,像是傲骨风姿的年少王者,他眼角眉梢都有睥睨天下的傲慢,一如心高气傲的少年,可举手投足间又偏偏满身男人的威严神武。
少年的傲气和男人的成熟在他身上浑然天成,紧连一线。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直觉,文晓认定,这个男人就是叶善口中的先生。
文晓注意到,叶善对着男人微微点了点头,他身后的人毕恭毕敬地朝向男人弯腰鞠躬,男人往这里看了一眼,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神色,他有条不紊地踱步走来,不咸不淡地瞥了文晓一眼,又看向叶善,说:“记得手脚利落一点。”
男人声音偏脆,声线有些低,文晓听了他的话,却应声地头皮发麻起来,叶善“恩”了一声后,男人就要走过去,眼看男人抬腿欲走,文晓虽然心里发沭得厉害,却还是壮着胆子拼命挣脱开束缚,她一沉身体,以最乞怜的方式跪在男人脚边。
尊严,人性,她可以全都不要,她只想好好活下去,现在无论多么屈辱,都是为了以后可以站在光鲜明亮的地方。
文晓手指泛白,骨节明显,紧紧地抓住男人的裤管,身体发抖着说道:“为什么放弃我?我做错了什么?请你告诉我,我可以改!我都可以改!相信我,我愿意为你做一切,只要你留下我!求求你!留下我……”
她脑袋混乱,连说出的话都有些混乱。
相反于文晓的激动,男人的反应冷漠得很,他有些鄙夷地看向脚边的文晓,淡淡地开口,说:“我向来只利用有胆色的人,胆色这种东西,你有么?”
文晓并顾不上其他,只要有一线生机,她就要牢牢抓住,文晓抬头撞进男人眼底的漠然,她重重点了点头,说:“只要你想我有,我就一定能有!”
男人听言,微带嘲讽地弯了唇,轻声问道:“那你告诉我,给你拆绷带那天,你在门后都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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