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莫毅坐在我对面，他拿着一盒胭脂往我脸上涂着，过了一会，他似乎好像完工了，放下胭脂。我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他顿一会。‘‘大人，额那个，我。。。可能比你想象中差一点’’‘‘一点是多少？’’‘‘咳，那个大人你，嗯还是自己看看吧。’’他将镜子递给我。

我极不情愿的接过了镜子，他说差一点，不会全毁了吧。真是要不是大家都在忙，才不会让他画。我鼓起勇气用了好长时间才睁开眼睛。因为实在不想看到自己破相。

唔，这是什么啊？镜中的自己满脸的红，眼睛画的像被打肿了一样。额，我脸色阴沉的放下镜子。

‘‘那个，大人我，要不还是擦了吧，我去叫别人来帮您画。’’莫毅看到我的脸色沉下来有些害怕的说道。

‘‘什么都别说了，我觉的你画的不错呢，很适合我，你看。’’我指了指镜子中的自己，面带微笑的说。我看到莫毅的表情明显石化了。笑起来更吓人了莫毅心中这么想着。

‘‘喂，好了没有，快点。’’门外的炎从我进去化妆开始就在门口等了，额。我想想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了，他还真是能等。

莫毅将头冠和面纱给我带上，我心里极度不平衡，这么重，身上的衣服有七层，我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又不是去结婚搞这么隆重干嘛？所以我才讨厌当祭司，更讨厌举行祭祀。

‘‘霜离歌，你快点，没时间等你了。’’炎不耐烦的大声吼着，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呵，就这么点耐心，我就不出去。本打算玩玩他。这时莫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好心的说‘‘大人，不然你先把妆擦了好吗？’’我不理他，思考了一番打开了门，还是不闹了。等下，炎的情绪好像快要失控了。

‘‘霜离歌，你再不出来，我马上要他们动手。’’炎一直也搞不明白，霜离歌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到底得了什么病，让她连性格都变了。

这边的莫毅保持着同样的观点，那个巫医到底和大人说了什么啊，竟然让一向沉重冷静的大人一下子变的开朗。

而此时，我并未察觉这些。

门一下子开了，‘‘炎，我准备好了，走吧。’’炎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才知道你喜欢画成这样。’’我扭过头去正压离开，结果手一下子被炎拽住。然后经过一阵激烈的拉扯，我一下子被他抱进了屋子里。这期间我极其不配合。

‘‘霜离歌，我不知道你今天吃错了什么药。变成这个样子你自己照照镜子，有一点祭司的样子吗？’’炎带着愤怒的声音说道。

‘‘这样不好吗？你也不必管我啊，反正你从未正眼看过我，不是么。我也无所谓，你要的不过是我的魂魄罢了。管我怎么样啊。’’我略带嘲讽的说。然后我站起来，拍了拍刚刚挣扎中弄脏的裙摆，准备起身走人。

啧，炎发出一丝不爽的声音，这丫头真倔，他心想。

‘‘大人，快点，还有半个时辰了。’’莫毅不知道从哪里拉了一辆马车站在门口等着我们，手里摆弄着缰绳。

‘‘好来了，我跨过门槛。’’结果一下子被炎又带回来了。我抬头看了他一下。咦，不是吧，他的脸色更黑了。于是为了不自讨苦吃，我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他的手伸向了我的脸，我紧闭着闭双眼。他要干嘛？脸上湿湿的是水吗？接着脸上又是痒痒的，奇怪，他到底要干嘛？我睁开眼。唔。他的脸好近，整个身子向前倾，他的头发从肩上滑落掉在我的脖子上，我不自然的动了动。脸上的力度加大了。

‘‘别动，要是画丑了就不好看了。’’他按着我的脸，再用笔给我画了眉心，我见状立刻闭上了眼，他用手擦了擦在用笔画上，可能是没画好吧。不过我很奇怪，他一个男人怎么会给女生化妆呢？我正思考着，头上忽然变轻了，我睁开眼，他的胸膛映入我的眼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我用力嗅了嗅，是素馨花。

过了一会，他将手放了下来。我抬起头。

‘‘你一个男人怎么会化妆呢’’我将藏在心里的疑问问出。并直视着他。

‘‘很奇怪么？’’他笑着说道，我点了点头。他的笑更深了。‘‘我很早以前学的，只是想以后在她成亲时能为她亲手画上，不过现在没有那个可能了。’’我也笑了一下，‘‘你肯定帮很多人画过吧。’’我手里拿着镜子，镜子中的人儿，有一双大大的眼睛，一张樱桃红的小嘴，眉间一点美人痣。笑起来更加的妩媚妖娆。

‘‘你是第一个。’’炎说道。

‘‘是吗？那还真是幸运呢。’’竟然能让你亲手为我画上。‘‘不过就是一个祭祀而已，有必要画成这样吗？’’他笑而不语。

‘‘那个，大人啊，祭祀马上就要开始了。’’被我们遗忘很久的莫毅终于看不下去了说道。

我站起身朝马车走去，炎紧跟其后。

‘‘不要丢了你姐的脸。’’炎说道，我没理他，他也不在说什么，我坐在他对面，端着一碗茶。明明只是想要我的魂，有必要这样吗？不过，炎好像对我没什么戒心。我将手伸出窗外。朝莫毅做了一个手势。莫毅点点头。

我将茶端了一杯给炎，这次我不会再任你摆布了，我心里想着。他接过茶笑了笑。我讨厌他那似乎看穿一切的眼神。他低下头抿了一口茶。

‘‘这茶的味道真特别呢，甜而不腻。’’我不理他看着窗外的风景。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车厢里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得见。我忽然困意涌上来了，不行，不能睡，我提醒着自己。因为我和莫毅说好了的。如果我睡了就麻烦了。可是，我好困啊，炎，我想起了以前美好的日子。怎么回事？我明明没有吃药啊？

‘‘霜离歌，你不适合做这种事。’’炎看着我。为什么他没事？茶是茶？难道他把茶调换了？不可能啊？他又喝了一口茶。‘‘如你所想’’他好像看穿了一样。

‘‘你。。你’’我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沉沉的睡去。莫毅你要小心啊。只可惜他并未听见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