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有点混乱,躲回房间。
我是小曼的话,怎么可能会对他全无印象。可我不是小曼的话,又怎么会和她长得一样?
我苦笑把脸掩近被子,命运最爱捉弄人了。
罢了罢了,一切注定无果,又是我强求了。
但我还是藏在被子里,莫名其妙地哭了一场。
齐铮也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和那个女孩,因为种种原因,还是分手了。
我陪他酩酊大醉了一场,然后头也不回离开。
好不容易捱开学了,我来到图书馆,等了一下午,他没来,等到了明媚的阳光换成惨淡的月光,等到满腔热情全是倦怠。
我把头掩在手臂里,闭上了眼睛。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迅速起身,回头:“你来—-”
背后是一个戴着眼睛的可爱小男生,结结巴巴地说:“学姐,打扰了,请问电子阅览室怎么走啊?”
我无精打采地给他指了指方向,继续趴在桌子上,用笔戳着本子。
这时对面有人拉开凳子坐下,我闭着眼睛,也能闻到那淡淡的清香。比桂花浅淡,比茉莉馥郁。
“肖渠——”
忍不住嘴角上扬,掩在手臂里,弧度越来越大。
他终于来了,我忍不住用目光黏上他,他瘦了,满身风雨。
“还好吗”他拉开图书馆的凳子坐下,微微一笑依旧倾城。
“还好”我无法承受他灼热的目光,避开眼“你呢?”
“我也是。”他依旧声线温柔。
又是沉默
我不知如何开口,说什么,说我的担忧,我的挂念,我的纠结,可彼此都是陌生人,是我逾越了。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叩了叩桌子,“我,去了一些地方,证明了一些事。”
“什么?”我疑惑地偏头。
“陪伴是长情的等待。”他眼角上扬,但通红的耳尖还是戳破他的害羞,“肖渠,你懂吗?”
我怎么不懂,一时间呐呐说不出话来。
校园里响起来夜间的音乐“回忆过来,痛苦的相思忘不了,为什么你还来,拨动我心跳。”
他起身,我以为他要离开,他却倾身下来,一个吻,他蜻蜓点水了我的嘴尖。
那一刻,繁华散尽,我只看得见他眼中璀璨的烟火。
那一个人,是你,只能是你
沦陷在他的温柔的陷阱,愈来愈深,无法自拔。
那天晚上他送我到寝室楼下,便要离去,我脸烧得要命,但还是叫住他:
“你的名字,我都不知道。”
仿佛撒娇般的语气扬起了他的嘴角,“叶徽宜,记住了吗?”他一边讲一边用手在空中写下棱角分明的字。
我点点头,叶,徽,宜,好美的名字,光是在咀嚼都是无尽的诗意。
“肖渠,我回去了。”
“好。”我也像恋爱中的小女生变得扭捏,变得小心翼翼:“那你明天,还会来吗?”
他走了几步,没有回头,“会的。”
就像是烟火在心头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