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炽热而绵密,可那半天前才戴上的结婚戒指冰凉得让她刺痛。
她摸索着、有些粗暴地褪下了他的戒指,顺手丢在地上。他没有理会。
凌晨三点的朝阳正一点点升起来,缠绕在杂草中的蔷薇从阴影中渐渐浮现在阳光的金色里,空气却凉意更甚。整个帝国应该都在沉睡。
他一手将她托起,要去开通往室内的门。
“不要,就在这里。”她说。
有一刻能不用在阴暗的角落里龟缩着相爱也好,即使那是一种错觉。
她知道他仍然看了一眼蔷薇宫只有一层的南侧,然后深深地吻她。那双被阳光照得透明的灰色眼睛只有依恋,看不见他平日的自律和节制。
这全是我的。
她出自本能地取悦他,他蛮横地索取她的吻,让她为他迷乱。
无论她多恋恋不舍,那沉醉总是要散去的。他喘息未定,抱着她在狭窄的长椅上小心翻身、好让她躺在他身上,又从摇椅上将毯子拉过来,盖在她的背上,又温柔地吻了她的额头。
“为什么不留在拉格斐厅?”他问,握住她的手指。
“我以为你当晚不回去了。”她说,“如果回去,大概会带着皇后。我在那里,她肯定……”
我知道你还在,但当你带着她离开,我觉得我又是一个人了,而你不会回来。
在蔷薇宫的时候你只有我。即使你不在,你也只有我。
“不许再试图让我找不到你。”他低头吻她,抚摸着她的头发。“——因为我一定会找到的。只要我在,拉格斐厅就是你的,你不要担心。”
她笑,“我还能去哪?”
她微微起身,想够到被他丢在地上的罩衫。可不知是什么再一次唤醒了他的迷恋,他的手指从她的腰肢后移。
只是他的眼神便足以吸引她。她就要俯下身去吻他,不太遥远的地方响起了钟声,一连五响,让她停了下来。
已经是真正的早晨了。帝国会很快醒来,有人会开始寻找他们的皇帝。
“够了,今天够了。”她说,在他唇上安抚性地一吻,又狠狠一咬,他没有防备地闷声低叫。她起身套上罩衫,又替他整理衣物,将毯子放在一边,他终于意犹未尽地坐了起来,将伸在扶手外面的双腿放在地上,用手指去摸被她咬过的地方。
“流血了,”他将手指伸给她看,“你又没轻没重。”
“不然你就没完没了了。”她笑,从地上拾起他的结婚戒指,从他的无名指上舐去血迹,将戒指戴了上去。
他捧着她的后颈,吻上她的嘴唇。她的舌尖尝到一股浓烈的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