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塔拉斯的车速够快,快到白芑和虞娓娓以及他自己都没找到合适的闲聊话题的时候,他已经将车子开到了机场,并且在带着他们办理了相应的手续之后,直接送到了一架运输机的机舱里。
“你们如果各自有什么入境的违禁品全都放在这个箱子里就好”
塔拉斯踢了踢脚边的一个塑料收纳箱,“等落地莫斯科之后,会有人把东西送到你们指定的地方的,好了,祝你们旅途顺利,再见。”
“再见”
在白芑和虞娓娓异口同声的告别中,塔拉斯走出机舱钻进了那辆面包车扬长而去。
白芑和虞娓娓两人对视一眼,白芑从包里翻出了那两支小手枪放在了箱子里,稍作犹豫之后,他又将装有海绵金和金戒指的塑料瓶子也放了进去。
相比之下,虞娓娓倒是没有什么东西放进去,不仅如此,她反而捡起了白芑刚刚放进去的两支小手枪检查了一番。
“给你个小建议怎么样?”虞娓娓放下手枪用汉语说道。
“什么建议?”白芑跟着对方在不远处的座位坐下来问道。
“要么轻易不要用那两支枪,要么给它们换个从没用过的枪管。万一这两支枪有弹道记录,你也许会有麻烦。”
稍作停顿,虞娓娓又补充道,“还有那支金表,它的编号说不定也是记录在案的。”
“我会注意的”
白芑立刻点点头,同时也在暗自好奇,这个长相漂亮但是气质清冷的姑娘到底是天生的性格谨慎,还是来自于她那位KGB养母的培养。
这注定是个无法问出口,而且就算问出来也大概率不会得到答案的问题。
或许正因如此,这俩似乎都不太擅长社交的同龄人以及在旁边看热闹的护卫犬花花也又一次陷入了足够漫长的沉默——直到这架运输机顺利降落莫斯科机场。
“如果我们决定去探险,我会提前联系你的。”停车场里,虞娓娓趁着白芑接收那些无法入境的违禁品的时候说道。
“随时恭候你的电话”
白芑说着,已经拉开了他那辆玩具车的车门钻了进去,几乎前后脚,虞娓娓也钻进了那辆经过重度改装的陆巡越野车里。
“是个怪人”
白芑和虞娓娓在同一时间给对方做出完全相同的评价的时候,也不分先后的各自启动车子,又同时蹦了蹦双闪,随后一前一后的开出机场,各自开往了各自的家里。
几乎就在身后那辆越野车的尾灯消失在后视镜里的瞬间,白芑便心急火燎的提高了车速。
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回水库边的度假别墅区,白芑在看到那座小别野里亮着的门灯就知道要遭。
果不其然,都不等他停下车子,脖子上还残存着草莓印儿的便宜姐夫鲁斯兰便迎了出来,热情的帮忙拉开了车门,“回来了,你小子。”
“回来了”
白芑纯当自己是个没有二胡的阿炳,拎着他的东西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还不担心你”
稍晚一步迎出来的钢铁表姐关切的问道,“怎么样?遇到危险没有?那俩小姑娘你拿下哪个了?准备什么时候带回家给姥爷...”
“停,停停停!”
白芑顿时觉得自己脑袋都大了一圈儿,“没有的事儿,你别做梦了。”
“小起子,你还真看上那个塔拉斯了?”
钢铁表姐嘴里的虎狼之词就没有枯竭的时候,“我听鲁斯兰说人家可结婚了,你想掰...”
“我求求你了苏维埃同志,闭嘴吧行不行?”
白芑冒死喊出了一个不那么安全的“安全词”,以屁股险些挨上一脚的代价总算换来了对方走进了厨房。
“说正事儿吧”
鲁斯兰明显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上次在废弃舞蹈学校的收益不少,那些废铜烂铁全部加一起作价170万卢布,利润大概能翻至少四倍,你是等着分利润还是准备一次拿个本金?”
“才这么点儿?”白芑诧异的问道,他当然不可能怀疑这位足够实诚的便宜姐夫,尤其自己的亲表姐还在旁边的前提下。
既然如此,那肯定是中间出问题了。
“还记得你找到的那具尸骨吧?发射井下面的。”
鲁斯兰满脸晦气的说道,“当初我就不该安排人报警。”
“咋的了?”白芑来了兴致,他不介意听听故事。
“根据警方调查,确实是那座舞蹈学校失踪的会计,死在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