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玄风睁大眼睛看他,这是谦阳第一次亲口承认他和小师妹的关系,嚯嚯嚯,八卦之火燃烧起来了。
“好,我替你拿去。”他往外走了几步,突然又转头说道:“谦阳,我曾听师傅说过,你在小师妹生前就娶了妻子。我不明白,你既然喜欢小师妹,为何又会娶了别人?我觉得像小师妹这般钟灵毓秀静雅无瑕的女子,应当值得任何一个人痴心以付。”
他没有等李谦阳的回答,便径直施展轻功,跃上屋顶离开了。
李谦阳有些怔然,那些含着几许淡哂的话语,如同无数的毫针扎在他的心上,细细密密的疼。
他抬腿,慢慢往屋内走去。
待回过神时,他才发现自己走到了荷塘边,双脚淌在泥泞的湿土里,雪白的靴面上溅染了刺眼的泥污。
“若儿,若儿……”看着开得如火如荼的红莲,他不禁轻喃道。
影卫东垣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恭敬地跪立在他脚边。
“主子,事情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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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璟渊已经在脑海中描绘出需要切割的脸部际线,他指尖熟练地一动,在纳兰泽白嫩的耳垂下面挑开第一刀,一颗鲜红的血珠迅速沁出,瞬间溶散在湖水之中。
兰璟渊的手指突然触碰到一块硬物,他皱了皱眉,这会影响到他切割脸皮的质量。
于是他毫不留情地使力一拍,黑玉便从纳兰泽的口中飞了出来。
不顾纳兰泽越来越虚弱的挣扎,男人重新固定了他的脸蛋,举着刀片继续切割。
这便是赵芙若刚睁眼时看到的第一幕。
她的呼吸猝然一滞,杏瞳里燃起了无边的怒火。
一种如同地狱烈火般的渴望在她的血液中熊熊燃烧。
她渴望力量!她需要力量!
一阵强光骤然从黑玉上散发而出,兰璟渊被红光刺得睁不开眼,等到他重新适应光线时,看到的便是一名绝美清冷的红裙女子,她小心翼翼地拥着纳兰泽,杏瞳温柔如水,扫向他的眼神却冰寒如雪,他不禁打了个哆嗦。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不简单。
然而赵芙若却没有过多理会他,她的指尖轻轻抚进怀中男子的发间,微微低首,把香软的红唇印在他惨白的唇瓣上。
紧闭双眸的纳兰泽却蹙着眉不愿呼吸,想必是还惦记着她没有空气呼吸。
女子温柔地笑了笑,把面颊贴在他的脸上,轻声说道:“相公,是我,我还活着呢。乖,听我的话,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她重新吻上他的薄唇,他也随着她柔和的嗓音呼吸换气。
看到他青紫的脸色渐渐变得白腻红润,她轻轻地笑了。
赵芙若轻松抱起还在昏迷的纳兰泽,临走前冷冷地瞥了一眼兰璟渊,“你若再敢伤他,我就要你至爱之人的命。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像我这样的非人,你认为有什么是我不可能知道的?”
她的话音刚落,又是红光一闪,原地瞬间没有了他们的身影。
兰璟渊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这不能怪他,活了二十几个年头,别说见了,他连听都没听过世上居然有这般灵异的事件。
赵芙若直接瞬移到纳兰泽的寝殿里,她把他放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因为怕他着凉,所以她打算替他换一身干衣。
起初她还害羞得不行,后来自己想了想,他们明明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有什么好怕的?对,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所以某位长公主就红着脸,找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替某位没有知觉的皇子殿下换了一身干衣。
后来的几日,纳兰泽继续健康快乐地成长,期间皇帝皇后羽妃娘娘以及皇子哥哥们都亲自来看过他,还附送了一屋子的补品。
为了让他养伤期间没那么无聊,皇帝甚至还派了几个暗卫保护兼陪他玩。
可是此时,纳兰泽却还是无聊地坐在凉亭里,他有些纳闷地捧着手中的黑玉。虽然他好了,可是娘子却开始了漫长的沉睡。呜呜,他好想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