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问的,他说开窗子通风和清理墙面灰尘一样有必要。落落姐,你们多长时间清理一次?”
“我们?好像还没有过。”
到餐饮部就到了梅小姐的管理范围,梅小姐倒是不来找事了,朱禹却以督导工作的名义介入,难道他和梅小姐有一样的嗜好?
“餐饮部都是由梅小姐负责管理,平时还有麦主管监督着,照理用不着总经理来检查工作的,可是朱禹最近常常下来督导工作,是不是有点奇怪?”
“是啊,是有些奇怪,对这些平时不需要他监管的事,他却把监管热情都集中在四楼,既然他那么看重你,你就好好表现吧。”黎落落的话里明显有了酸味。
这真是我不愿相信的,才离虎爪,又入狼口,想着他题在画上“害羞的色狼”应该换上“残忍的豺狼”,朱禹正好过来。
我不愿见这个阴魂不散的人,黎落落一脸的不满也让我很不明白,于是快走几步离开她,身后传来她责问朱禹的声音。
“你怎么想起来让陶红清理墙面这样的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到要看看她有多少能量值得单飞雄这么做。他自己有工厂,却把她留我这里,担心她做不了流水线工作,完全可以放到办公室养着嘛,不就是想利用我避嫌嘛!”
避嫌?国营企业里都亲套亲也没听说过什么避嫌,难道外资企业还怕这个?我和单先生之间还有什么需要避嫌的关系吗?这样想着的时候让我记起一件事,单先生临走前曾跟我说过,再找到住处前让朱禹给我安排客房,可他回来后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可黎落落的语气里却是浓浓的酸味:“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怜惜起女孩子毫不避嫌!”
“我怜惜的是女孩子,她还算女孩啊……”
我腾地转过身,真想一拳挥过去,像鲁智深拳打镇关西那样捣在他脸上,看着红橙黄绿青蓝紫在他脸上开花。
朱禹似乎看出我的愤怒,盯着我似笑非笑,好像在说:“难道我说错了吗?说你不像女孩你就不像!”
忍字头上一把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挺胸深呼吸,让愤怒慢慢平息。
“她可是单先生介绍来酒店工作,你这样过分了吧?”
“是单飞雄过分了。我一直不明白,大街上那么多可怜人,给点钱不就打发了吗,干嘛非要捡回来;他遇见谁不好,偏偏遇见陶红,平白无故地关心起这个萍水相逢的人!我最见不得陶红对他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单飞雄不过长的帅一点,至于嘛。”
“你很不服气?”
“当然啦!他从大街上随便捡来个人却让我给安插个工作,要感恩也是我收留了她陶红;说起帅,我并不比单飞雄差,可陶红就是视而不见,凭什么呀!”
“你呀,怎么跟小孩子争嘴似的,不会是你喜欢上她吧?”
我吓了一跳,黎落落脑子坏掉了吗?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而且她试探了我无数次,现在又在朱禹面前提起,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试探来试探去也不觉得无趣。
黎落落却是一副认真探究的试探表情,引的我也开始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偏偏朱禹会回应她这个无趣的问题:“你觉得她会是我喜欢的类型吗?”
朱禹把问题抛给黎落落,她却不接了,竟然好言安抚他:“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可是我们公认的第一帅哥,这你也是知道的,陶红毕竟小,不懂事,要不我给个提醒,让她给你写封感谢信,感谢你收留她?”
“那倒不至于。”
“陶红一个人流落到深圳,单先生能关心她是好事,你何必耿耿于怀呢。”
“谁关心她关我什么事?就是看不惯她那个臭脾气,自以为漂亮自以为有单先生撑腰就目空一切,梅小姐可不吃那一套!”
“梅小姐何止是不吃那一套,在十三楼她差点吃了陶红。说起来陶红栽在梅小姐手里都是你一手造成,可我并没有觉得她有所依仗在酒店里嚣张啊?”
“哦?不管这么说,她那样的脾气到梅小姐手里纳纳性子也好,便于以后管理。”
难怪呢,朱禹怎么会对我那么上心,原来早就一肚芥蒂啊!虽然单先生推荐了我,可我并没有依仗他的推荐而偷奸耍滑,我的付出我的能力一样不比别人差,难道他没看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