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定睿赶紧握住谢灵陌又要动刀子那只手，连忙道：“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我们说去云南的事行不行？”

谢灵陌深呼吸了好几下，终于冷静下来。瞪了一眼他：“松手。”

黎定睿笑着松开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车已经租好了，明天晚上走。你跟岳母说好了吗？”

“嗯，”谢灵陌道，“说了我想出去散散心。”

黎定睿说到正事也严肃了起来：“记得手机电脑这种电子产品都不要带了，没告诉岳父岳母我们要去哪里吧？”

“没有。”

黎定睿点点头，既而又挑挑眉，乐道：“我们像不像是要去私奔？”

谢灵陌用力把水果刀砸在了茶几上，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第二天晚上，两人带着简单的行李，一路开车前往云南。

直到坐进车里的时候，谢灵陌还有一种恍惚如梦的感觉。自己居然就跟着黎定睿这么上路了，像个在逃的罪犯一样，用了假的身份证，不能坐飞机火车只能租车。手机电脑统统都没有带出来，因为怕被人安装了窃听器或者追踪器。

两个人就只带着几件衣服和现金，准备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习惯了依照组织指示走，如果不是黎定睿的安排，她可能完全找不到要调查的方向。

对，调查。

她辞去灵组织的工作可不是为了怨天尤人地坐在家里，成天埋怨组织。而是为了脱离组织里那个背叛者的眼睛，独自出来调查。她一定要知道，那个背叛者，到底和什么样的东西勾结在了一起。

“三队遇袭已经是一个月以前了，”谢灵陌拿着一张地图，出神地看着窗外，“那个赶尸人还在不在啊。”

“赶尸人不一定，狼人可能在，你看。”

黎定睿把新买的手机递给她，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新闻，题目是：恶犬咬死人，市区内是否应该禁止饲养大型犬？

谢灵陌大概看了一下内容，说的是一个女人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一条狗要扑上来咬住脖子，最后失血过多而亡了。根据伤口，判断应该是藏獒一类的大型烈犬，不过因为附近没有监控，所以还没找出来到底是谁家的狗。

“狼人最喜欢咬脖子，而且你看日期，”黎定睿单手扶着方向盘，抽空转了个头，把新闻网上划了划，“十一月十三号出的事，那天晚上是农历的十月十五，满月。”

“万一就是狗咬的呢？这个没准就是个巧合。”

“我也不敢肯定，这不过是个猜测，只是直觉性的觉得不对，”黎定睿道，“要是真这么巧合也没办法了。没有情报部，我们只能这样先开始。就算找不到狼人，我们找一下三队出事的地点，应该也是可以的。”

谢灵陌无奈地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车子在高速上无声地前行，两天之后，他们终于顺利抵达了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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