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秉山怒气冲冲地转身，准备破口大骂。

可当他看清来人的样貌时，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进来的人，正是张昱。

这个煞星怎么又来了！

他每次来这个办公室，都没好事！

贺秉山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自己跪在地上的画面。

他的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昱……昱哥，你……你怎么来了？”

张昱自顾自地走了进来，环顾了一圈这熟悉的办公室。

那强大的气场，压得贺秉山喘不过气。

“你这里，我不是想来就来吗？”

“还需要跟你打招呼？”

“不过，你楼下那些手下这次倒是很懂事，没有一个人拦我。”

这话听在贺秉山耳朵里，全是就是一种警告。

他吓得一个激灵，连忙从雪茄盒里抽出一根最顶级的雪茄。

双手捧着递到张昱面前，又手忙脚乱地找出打火机，凑上去点燃。

“昱哥，你说笑了。”

“我这里，你什么时候来都行！”

“手下的人，我早就吩咐过了，谁敢拦你，我打断他的腿！”

他现在怕得要死，心里疯狂猜测。

难道杨伟找自己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这下该怎么办？自己该怎么解释？

贺秉山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不知道昱哥你这次来，是有什么吩咐？”

张昱终于开口，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吩咐贺总？我哪敢啊。”

“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弯弯绕绕。”

“心知肚明的事，我们就不多说了。”

“今天我来，是给你一个机会。”

“你，表个态吧。”

他的话很客气，但贺秉山却听得心惊肉跳。

完了。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现在，是逼着自己站队了。

贺秉山的大脑飞速运转。

选择帮周炎，对付张昱？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掐死。

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点头，下一秒这个疯子就能扭断自己的脖子。

选择中立？

两边不得罪，看似稳妥，可实际上是把两边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