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乱的擦了脸,想要向发妻问个究竟,乐吴氏却早就出去了,想来叫她也不会应。
乐腾吸了吸鼻子,忽然笑的苦涩又陶醉,“没事儿,丫头,阿父养你!”手臂不自觉的收紧,“你就和阿父相依为命吧。”
想起家里还剩下一些金疮药,他松开一只手,努力向着墙壁上挂着的笸箩伸去。
半晌后,金疮药是拿到了,笸箩也被无意带到了地上,发出咣当一声。
弯腰想捡,却又腿伤未愈,一时不查抻到了伤口,疼的他半天不敢动弹。
外面断断续续的,传来乐吴氏尖细的抱怨声,他也全当是耳旁风,听不见了。
再一回首,不知何时,那襁褓里凭空掉出个小木牌来,仔细一看,却又是拴在那襁褓里的。
木牌细薄,朴素无华,像是随意拿木头削出来的,可周边竟一丝毛刺也无。
尤其那上面墨书‘靖璇’二字,字沉墨浓,不似凡品。看到那字时,乐捕头还着实惊讶了下。
“好丫头,你这是奇遇了呀!即仙人予字靖璇,想必其中自有深义,那阿父便给你取个乳名,弗如……如意。”
……
小如意,小如意……
欢快的下课铃声,打断了正做着梦的云千,云千略有恼意的抬起惺忪睡眼。
恍惚中一抬眸,盯了阳光有好一会儿,直到眼睛受不了了,才把眼移开看向别处。
同桌王晓鹏已经盯了她好一会儿了,见状十分戏谑的问她,“哎!你这是饿醒的吧?我还以为你能直接睡到放学呢!”
“嗯?放学?这第几节课了?”
“我去,不是吧?你真睡傻了?中午了,该吃饭了。”
云千撇嘴,心说这人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不是你劝我睡的吗?
一阵冷风吹过,云千忽然打了个激灵,全身汗毛都炸起来了,神智也恢复了清明。
不对……不对!
现实中的王晓鹏,从来都是一个嘴损人贱的货色,关心同学这种事,怎么可能是他干得出来的?
而且……看看讲台上她们的历史老师,明明是个女人啊!
那个一人分饰两角的小山羊胡子又是哪来的?!
突然,一只巴掌毫无预警的落在云千的肩膀上,“小千!!!”
“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响彻了整栋教学楼,把安美吓得,这辈子都不敢再随便拍人肩膀了。
安美:“嘤嘤嘤~,我只是个打酱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