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的时候,柯轻和几个年轻同事打算周末去看油菜花。因为地点在一个学生家乡,便带上一批学生,轰轰烈烈的赶往花田去了。
油菜花时序已过,满眼望去,绿比黄更甚,有些花田已经结籽,不过这并不影响这群人的好兴致,各顾各的拍照,或是有学生寻到一处还未衰败的花田,便匆匆而上,寻个浪漫的背景,记录这即将逝去的春光。
柯轻也拍了许多,有几张在花田里的照片拍得格外好,她穿着白衬衣牛仔裤,长长的大波浪披在肩上,背着简单的双肩包,尽管她长得不是多好看,但是在适时的装扮下,衬着黄色的花海,显得好看许多。
她把这几张挑出来发在空间里,并没有用美图ps等软件处理,因为她觉得已经比本人好看许多了,在处理的话说不过去。
下午又去爬了座还未开发的无名山,总算把这一天的行程弄完。回到家里已是下午四点多了,稍作休息后,打开手机,上午发的图片已被许多好友评论,大多是羡慕她做老师有假期还可以春游什么的,或是随意称赞她越来越好看之类的话。柯轻心情甚好,一一回复过去,不知不觉消磨掉半下午的时间。
说起来,和李铭风有差不多一个星期没联系了,仿佛没设么可说的一样。但此时他却发过来消息。
铭风:柯老师春游去了?
轻轻河边草:嗯,天气比较好,出去走走。
铭风:还是家里好啊,我这边下着雪呢!
轻轻河边草:三月底了还下雪?
铭风:是呀,北方嘛!
便又陆陆续续说了些南北天气差异的话,期间李铭风还发过来几张雪景照,柯轻也发了几张艳阳高照的图片回敬他。
4
柯轻和李铭风便这样不咸不淡地聊着,差不多一个月后,有一日晚上停电,柯轻守着学生下了晚自习后,摸黑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灯也都熄了,只剩下一轮不甚明亮的月。
晚风吹着倒也凉快,不过因为学校比较偏的缘故,路上硬是半个人影也没有,柯轻倒是不怕,不过未免有些孤寂。
她拿出手机和李铭风聊天,告诉他停电了,她正孤身一人走在黑漆漆的大马路上,何其萧条。
李铭风就给她讲笑话,虽然有些段子早已看过,不过柯轻突然就觉得有些温暖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契机,两人突然热络起来,基本每天睡前都会聊上个把小时,互道晚安才睡。工作上的事,生活中的事也会互相说一说,关心也会流露痕迹。
柯轻经常捡些班上的趣事来说,李铭风就把自己看到有趣的新闻发给她看,偶尔也发表对事情的看法,对未来的态度,对生活的见解,越来越发现两人在许多事情上的看法居然很一致。
偶尔李铭风也打擦边球,谈到柯轻愿不愿意和他交往的事,但是柯轻每每把这擦边球打回去,李铭风只得说:“柯老师话不说满啊!”
柯轻答他:“那是有人下套。”
李铭风:“那老师愿不愿意跳呢?”
柯轻:“还不到时候。”
李铭风:“我会耐心地等待老师乖乖跳进来的!”
柯轻笑起来,心里想着要在等等才行呢。
5
转机是在柯轻外出培训的时候。
五月初的时候,学校安排她去市里培训,柯轻挺高兴的,说实在话,做学生比做老师舒服多了,所以对于这次培训她无比满意。
晚上聊天的时候,柯轻把这件事说给李铭风听,想把自己的快乐一并分享,没想到李铭风发了个不开心的表情过来,柯轻一头雾水。
李铭风:“柯老师可别被别人拐跑啦!”
柯轻黑线,那么容易被拐跑怎么会26岁还没对象呢。
李铭风不依不饶说了好些话,柯轻只得力证自己是如何正直的一个人,牛头不对马嘴的玩笑话居然也讲了快一个小时。
果然去市里培训的那几天,李铭风找她聊天的频率明显提升了许多,仿佛真怕柯轻会被别人拐跑似的。
期间的某一晚,李铭风有的没的和柯轻扯了一大通后,突然一本正经地一一列出他们两个在对某些事情相同的看法,然后说:“柯老师,咱们在一起吧!”
柯轻失笑,心想哪那么容易,不过又觉得不可太矫情,自己对他的看法也还不错,试一下也未尝不可,便说:“你明天能做我的闹钟我就答应你!”
李铭风:“一言为定!”不过马上又接到,“柯老师电话多少?”
柯轻:“……”
李铭风:“我不是故意的,电话被偷了,存的号码都没有了。”
柯轻:“……”
李铭风:“我能记住后面几个数字,这样你就原谅我吧。”
柯轻觉得差不多了,便不再戏弄他,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发过去。那头发了几个笑脸过来。
第二日清早,柯轻的电话准时响起,她睡意朦胧地接过电话,却听那头说:“媳妇儿,起床了!”
柯轻迷迷糊糊,莫名其妙,恍然大悟。
这个李铭风!
不过自己已经答应了,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