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昭霖身体不适,时温妍说溱州水灾刚过,湿气未退不利于秦昭霖养伤。
故而整队调整,与明日启程回京,留下工部尚书孟高榕和户部侍郎汤鸿禧以及两名太医在此坐镇,督办工程,安抚灾民,直至事毕。
晋亲王、秦昭霖和时温妍等人率先回京。
与此同时,皇宫。
苏芙蕖还没睡踏实,秦燊就到了起身上朝的时辰。
满打满算睡了不到半个时辰。
有时苏芙蕖也不得不佩服秦燊的体力和精力,真不像一个长期养尊处优的皇帝。
但是想到小时候父亲为激励两个哥哥习武时曾说,陛下年轻时在边疆战场上英勇杀敌和与士兵同吃同住的事迹,又不觉得奇怪了。
秦燊,本也不是个养尊处优的人,他习惯夙兴夜寐、事必躬亲。
他母亲出身低贱,当年被太后抚养时也是多有风言风语,连带着登基时都不被人看好。
当一个出色的帝王,许是秦燊必生的追求。
“你不必起身。”
秦燊刚起身,就察觉到苏芙蕖醒了,苏芙蕖要跟着起身为他更衣,被他拦住了。
“你中毒未清,这些粗活不必做。”
苏芙蕖坚持要起身为秦燊更衣,她纤弱白皙的手抚上秦燊的衣领,极其自然亲密。
“为妻为妾者,理应服侍夫君主上更衣进朝,举案齐眉自是如此。”
“臣妾既然身为后妃服侍陛下,那便是要谨守为妻妾的本分,不能仗着陛下疼爱便恃宠生骄。”
苏芙蕖对待秦燊的态度格外温柔缠绵,看着秦燊的眼神也像是带着浓浓的依赖和隐藏深深的爱意。
她为秦燊更衣穿朝服的手也格外珍重仔细。
这几日他们之间升起的嫌隙,仿佛都因为昨夜的情事和那一句相信而破冰化解。
秦燊定定地看着苏芙蕖的动作,眸子里看不出情绪和喜怒。
苏芙蕖所求的,也无非是他的信任和宠爱,与后宫中其他女人并无不同。
后宅女人的地位,一向建立在男人的枕榻或是父兄的荣耀之上,后宫更是如此。
苏芙蕖的示好乃是妻妾本分,她不骄矜也不娇蛮,他自然是全然接受这柔情蜜意。
“你若害怕承乾宫,朕也能为你另寻宫宇。”
更衣梳洗后,苏芙蕖亲自送秦燊出承乾宫,到了庭院时,看到一地雨打芭蕉后的残水花瓣,秦燊猝然想到昨夜苏芙蕖说害怕之事。
思及昨夜苏芙蕖在雨中那副可怜模样,秦燊有些心软。
她还年轻不懂事,他也不该如此吓她。
苏芙蕖面色一喜但很快又摇头道:“陛下怜惜臣妾,臣妾感动不已,只是臣妾刚入宫不久,又才从永寿宫搬到承乾宫。”
“如今臣妾若是再从承乾宫搬走,岂不是太招摇,恐怕会惹得朝野非议,也会让陛下心烦。”
“臣妾不愿让陛下为难。”
苏芙蕖回应乖巧至极,秦燊十分满意。
她知道为他着想,为他省事,那便是好的。
虽然,这根本也不算什么大事。
一阵风刮过,苏芙蕖的身子隐隐瑟缩一下,秦燊主动伸手揽住她的腰,宽大的冕服为苏芙蕖挡下大半风波。
苏芙蕖恰时凑近,声音微弱又带着羞怯的忸怩:“臣妾只希望陛下能够多来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