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子想在陛下面前表现对我的情深,又怎么会甘心只是看一看呢。”
“也许是今日,也许是明日,总之,他一定会找机会见我。”
苏芙蕖说着顿了顿,唇角扬起自嘲和讽刺的笑意。
“百鸟朝拜后,就是他来见我的最佳时机。”
“一方面是为了让陛下看到我们纠缠不清,对我厌恶,就算是不能让我再嫁给太子,至少也能让陛下远离我,不再宠幸,也算是让太子心中好受一点。”
“另一方面是皇后因百鸟朝拜之事触犯‘天罚’,太子需要一个人来为其解困,我若是幕后主使,所谓天罚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他在质问我为何听懂鸟说话之时,根本毫无根据,连一句复述追问的话都不敢说,可见他心中没有底气。”
雀鸟天生胆小警觉,连它们都没发现秦昭霖的存在,那只能说明一点,就是秦昭霖本身就离得很远。
离得那么远,能看清她和雀鸟互动已经很不容易了,更别提听清她们说什么了。
秦昭霖上来就给她扣帽子,追着给她定罪——无非就是陛下来了。
他急于让此事有个背锅之人,也急于给秦燊递个‘掀过此事’的由头。
什么听懂鸟说话,无稽之谈,但只要有人肯信、有人愿意信、有人想信就可以了。
顶罪而已,说得过去便罢,何必在意其中细节呢?
秦昭霖先与她亲近,引起秦燊对她的不喜,再给秦燊递一把刀,就看秦燊愿不愿意砍。
苏芙蕖是太师之女,可以说只要不犯谋逆大罪是不可能被处死的,乃是了结此事的最佳人选。
若是陛下因此恼怒,将她打入冷宫,那正合秦昭霖心愿。
可以说是一箭双雕,稳赚不赔的买卖。
秋雪听到这话气得忿忿不平道:“太子殿下怎么这么薄情,亏奴婢原来还以为太子对娘娘是一片真心,奴婢真是看错他了。”
“娘娘,您明知道太子包藏祸心,为何还要与太子亲密?”期冬百思不得其解。
这不是送上门去让人算计吗?
要是她说,就该狠狠下太子的面子,让陛下知道太子是个小人,而娘娘才是对陛下忠心不二的人!
总之使劲踩太子就对了!
期冬恨得牙都痒痒。
苏芙蕖看她们咬牙切齿的模样,唇角的笑才有几分真切,她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漫不经心道:
“不配合太子把这一出情深大戏唱完,怎么收拾皇后呢?”
期冬和秋雪茫然。
陈肃宁恍然大悟,她眼里露出止不住的敬佩。
“娘娘这是釜底抽薪,皇后最大的依仗便是太子。”
“娘娘先在陛下那里把太子打下来,让太子没办法再为皇后说情,皇后自然就像是失去爪牙的猛虎,空有力气无处施展。”
陈肃宁说完,期冬和秋雪瞬间明悟。
“原来娘娘是想让陛下厌恶太子,降低太子在陛下心中的话语权。”
“可是这样做,娘娘也是铤而走险,如今已经被囚禁,这还如何翻盘?”期冬追问。
苏芙蕖看向陈肃宁,缓缓道:“如何翻盘…那就要看看之前咱们布的局,如何收网了。”
秦昭霖在秦燊心中的地位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撼动的,苏芙蕖眼下的目标只是皇后。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