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举剑之人走到那粗鄙之人身后,眼睛半刻也没有离开顾榕,细细地打量着她。顾榕的余光亦感觉到了那一道探究的目光,虽然有准备,但是心中还是略微有些紧张。
“兄弟们走嘞!”那人朝身后举剑之人微微点了个头,将手中剑扔给了边上的人,擒着顾榕的手向外头走。
那人力气很大,用力将顾榕手臂向后掰,顾榕皱着眉头步伐踉跄地被他往前方拱着走。“怎么了,还怕疼啊?”那人说话间用一只腿踹了顾榕的小腿。顾榕不禁他这一踢,险些跪下去。
“你们这些书生真他妈文弱,踹一下就不行了?”他看到顾榕如同弱柳,自己还没使出多使劲儿就作势跪下去,想想都觉着可笑。可笑他一个男人,虽说只顾着看书写文,但是也不至于像个娘们一样吧。他把顾榕往自己这儿拽,自己弯下腰,使得顾榕的额头碰到他的额头,“砰”的狠狠一撞,那人脸皮厚着,没什么感觉,顾榕没想到他会来这招,没有防备被撞得头晕眼花的。
话说回来,就算她有防备又能作何打算。
那人见顾榕偏过头不理会自己,心里有些好奇,凑近打量她。她的侧脸似一轮美月,皎洁端和。他嘿嘿一笑,心中生出了几个想法:“你这小子性子还真倔,也不给大爷我求个饶?大爷我今儿是看在你还嫩着的份上对你手下留情。”他边说着,一只手轻轻抚上顾榕脸颊。这小子面皮还真嫩,手感异常好!
顾榕再次偏了偏脸,哪里想到这人如同一个登徒子般连男人都入得了手。她紧紧抿着嘴,生怕自己一个不慎骂出声来。
那人见顾榕一副“君子不可辱”的模样,心里的快意愈发增多。不顾边上同伙神情各异的脸面,神色邪佞地盯着顾榕的脸不放。这小子长得确实不错,细皮嫩肉的,虽然没有青楼那两个头牌美,却是个长脸的,到爷爷麾下来,爷爷我来宠他。
他按捺不住,伸出左手按住顾榕肩头,顾榕以为他又要用劲揍自己,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心里在想着林淯久何时到来。她并非害怕,但觉得两人行事比一人行事来的安全,眼下她孤注无援,该如何是好。
没曾想,按着她肩头的人趁着这个时候一把卸下她外层麻衣。这麻衣不与下衣连在一块,一扯便露出了里头夹衣。夹衣单薄,再里一层便是合欢襟。顾榕转头看到那粗鄙男人眼含笑意,便明白了这男人心中的龌龊想法。
“你跟着爷,爷不会让你做苦力的。爷保证让你吃好喝好,只要你日日夜夜待在爷的屋里伺候爷。”正说着,手又上了来,反复摸了两把顾榕的脸。
顾榕蹙着眉,手被那人钳住,没有办法挣脱。现下她被当做个男人对待,被打被骂,可想不到还
会被人轻薄。
“不说话?爷让你说话!”那人见顾榕如此,表情不耐地盯着她一会儿,伸出手欲扯下顾榕里衣,顾榕哪里肯让他这样做,一来她是女子,本能反抗之心,二来她是假扮的男子,被他们知道了就打了草惊了蛇。
顾榕使劲儿扭了两下身子,手里使劲儿欲挣脱那人钳子,腾出两个手指掐了那人手心之肉。他被顾榕掐得一刺,本来玩味的心冷了八分,心里起了怒火,扬起手来给顾榕一个巴掌。
这小子,身板儿小胆不小,敢和大爷我横!那人眼里一抹杀意闪现。
顾榕被打得趴倒在地,脸上是火辣辣的痛感。上身衣服被扯了下来,一股冷风灌进来,她瑟缩了一阵,心里冷得发寒。
这二月天,冷得人心快要冻结起来。顾榕看着自己被掐得红痕浮起的手腕,眼前突然出现了那年她与雷老先生一起来相颉镇实践商道的场景。那时的相颉镇热闹非凡,游客繁多。客栈,街道上亦是人来人往,好不繁盛。
而今,这相颉镇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冷清萧瑟,百姓难安。缘是这帮人将其搅得天翻地覆,生灵涂炭。
倘若是按照每户的成年男丁数拿人头,那这个镇子确是少了一半的人口。他们多是家中的顶梁柱,被抓走后,他们的家人不知怎样心冷怎样无助。
顾榕想到这里,硬是忍住了心头的那股火气。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手渐渐地握成两个拳头。
真好啊,云陵国的相颉镇。真是不枉来一趟!
顾榕眼睛渐渐模糊,并非因受轻薄受到打骂感到委屈,而是为自己身处其中不识庐山真面目感到悲凉。
她将头埋在臂弯里,心里一阵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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